太史公人老成精,想的远比面前这两人深远。
说实话,在殷七七有非常人之能和谢归渊报复之间,他老人家宁愿相信后者!
因为后者只是朝廷党政而已,他们三大世家浸淫此道已久,断然没有败给谢归渊一个后辈的道理,可是前者……
却截然不同!
人过七十古来稀,他老人家经历过太多也见识过太多,对某些事情早已心怀敬畏……
“太史公的意思是,谢归渊知道他受伤一事和我们有关了?”
“知道又如何?他又没有证据!”
“又不是朝堂对峙,要什么证据?只要他有所怀疑,就会报复我们啊!他可是谢归渊,真刀真枪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少年战神谢归渊!我孙子说,他的修为出神入化已趋化境,如今他人没死,若是他真知道了什么,执意报复我们……”
东方家主看着在座的两人,神情凝重的道,“我们最近还是别出门的好,别让他逮到机会把我们一锅端了!”
“东方老弟你这是被他打怕了?”
澹台家主闻言冷哼一声,嘲讽道。
“什么叫我被他打怕了?”
东方家主瞪眼,“他那么厉害谁不怕?不信你问问太史公,太史公也被他打过!”
三大世家中,太史和东方两位家主都被谢归渊那厮手撕过!
没错,就是手撕!
在朝堂上,那厮讲道理讲不过他们,就直接跟他们讲物理,这……
他们年纪一大把,可不就只有被撕的份儿?
被点名的太史公:“……”
你们吵架就吵架,牵连老夫干什么?
往事不堪回首,就不能不回首吗?
“所以,问题的症结根本不是殷家那丫头,而是谢归渊!”
深吸一口气,太史公压下怒火,道,“除非我们能一举除掉谢归渊这个心腹大患,否则妄动殷家那丫头只会引火烧身,至于一锅端了我们……呵呵!”
太史公冷笑一声,继续道,“这点你们倒是不必担心,我们若有不测,南梁必乱,他一向自诩为国为民,绝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东方家主闻言松了口气,可是他这口老气还未彻底松下,就听到门外传来鼓掌声……
“啪啪啪!”
“说得好!太史公不愧是陛下的恩师,看事情就是通透!”
在三位家主震惊的目光下,郑三全推门而入,冲着三人施了一礼,道,“洒家不请自来,还望三位家主见谅!”
太史公闻言:“!!!”
其余两位家主闻言:“!!!”
看一眼郑三全,又看一眼太史公,眼中满是谴责!
怎么回事儿?
你们太史家的侍卫都是死的?
这么一个大活人闯进来,都不知道吱一声?
可是想到来人是郑三全,他们又都歇菜了!
郑三全,大内第一高手,他若是真想闯,别说太史家的侍卫拦不住,就算以武力值着称的东方家也未必拦得住!
“三位家主不必惊慌,洒家此来,只是有些话要传达而已!”
郑三全满意的看着三人变幻不定的脸色,笑语晏晏的道,“就在适才,镇国公和国公夫人入宫求见陛下,直言他家逆子听闻三位家主齐聚,只为对付他那刚娶进门的小媳妇儿,冲冠一怒,打算一锅端了三位祭天!”
三位家主闻言:“!!!”
还真……打算一锅端了他们仨?
“国公和国公夫人深觉此事不妥,可他家逆子本事大,他们又管不了,只能求告到了陛下面前,陛下无奈,只能让洒家来走这一遭。”
郑三全老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三位家主明鉴,战王殿下虽有家国大义,可到底年轻气盛,万一他真头脑一热做出什么糊涂事……”
郑三全并未将话说完,可是话中威胁之意却溢于言表,冲着三人一福身,继续道,“所以,还请三位家主做任何决定前,三思而后行,毕竟,有些事,失败了还能重来,可有些人,动了就是鱼死网破!”
“三位家主珍重,洒家告辞了!”
说完,郑三全一甩拂尘,扬长而去。
徒留三位家主……
面面相觑,久久无言!
威胁!
恐吓!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和恐吓,偏生他们……
还真不敢和谢归渊拼个鱼死网破!
“欺人太甚!他真以为这样就能吓退我们?”
“为了一个女人,公然和我们撕破脸,那谢归渊脑袋有病吧?”
“这样也好,他可算是有了软肋!我们不能动殷家那丫头,有的是人能动她!”
“……”
三位家主气的大发雷霆之时,郑三全离开太史府,径直去了镇国公府。
而且,他还带去了大量的赏赐。
“战王妃,这些都是陛下给您的谢礼,谢您帮他清理了户部!”
见过礼后,郑三全让人将带来的赏赐搬到了房中。
真金白银,足足几十口大箱子,将新房外间堆了个满满当当。
“这……这么多啊!陛下可真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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