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摇了摇头,终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聂子琛和先太子的关系摆在那里,这些年大长公主骂皇帝的话也不是没有传出来,大长公主执念先太子一事,可以说是京都但凡是耳聪目明一些的世家都知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
满朝文武跪地,就连聂子琛等人都不好干坐着,最后,只能原地跪下,沉默不语,南梁帝见此,一脸恼羞成怒的道,“你们这是在逼朕?像以前一样逼朕退步?”
“陛下!”
太史公一脸痛心疾首的道,“陛下执意旧事重提,可是东宫旧事,多说无益!”
“臣说了,陛下若是执意查下去,定会后悔!”
“求陛下,为自己的名声计,为南梁江山社稷计!”
“……”
“……”
众人跟着太史公,你一言我一语的规劝,言辞之间,较之两年前世家掣肘朝堂之时已然缓和不少,可是……
“朕说了,朕不在乎!”
事已至此,南梁帝已经豁出去了,“名声,大局……一切朕都不在乎!朕只要一个真相!定要为皇兄平冤昭雪!”
“陛下!”
“战皇殿下,你劝劝陛下,故人已去,重提此事百害而无一利,南梁好不容易有如今太平,陛下何故要为了一桩旧事累害自己的名声,打破这难得的太平呢?”
“战皇殿下……”
“……”
“此事,我没有劝说陛下的立场!”
谢归渊闻言,面沉如水的摇了摇头,“我说了,我会与陛下共进退!”
满朝文武闻言:“!!!”
南梁帝闻言:“!!呜呜……”
感动!
就哭!
他家侄儿,不愧是他家侄儿,没有让他失望!
至于这跪在地上的满朝文武,只要他家侄儿支持他,就没有人能够阻拦他!
想到这里,南梁帝忍不住的抬头,看向东宫的方向……
皇兄,你看到了吗?
弟弟和渊儿一起,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接下来,哪怕是声名扫地,哪怕是千古骂名,他都会将当年的真相,一点一滴的挖出来,为皇兄正名!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大殿之上,落针可闻。
若说殿中谁是最轻松的,那就只有殷七七了……
庆功宴的小食准备的很好,瓜子松子都有,香酥脆甜……
她亲眼看着南梁帝旧事重提,看着谢归渊接下东宫旧案,又看着满朝文武抗议,神情淡定的不像话,甚至还有闲暇打量窝在太史晔怀中的姚青娘……
她家这小狐狸,什么时候这么好抱了?
季天澜能抱她,是因为季天澜是个好捧哏,捧了那小狐狸半下午,太史晔呢?
太史晔甚至都没发现她家小狐狸的不寻常,只把她当寻常宠物了……
殷七七觉得还蛮有趣的!
“陛下此举罔顾先帝,不忠不孝,若陛下执意一意孤行的话,那老臣就只能以死明志,下去向先帝告罪了!”
“求陛下收回成命!”
“求陛下……”
“……”
“……”
就在殿中的老臣决意死谏之时……
“你想死,回家死去!”
“倚老卖老的东西,欺负我儿没有人撑腰还是怎样?”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殿外遥遥传来,威严肃穆带着愤怒。
众人闻言:“?!!”
“太后娘娘驾到!”
就在此时,内侍的唱喏声传来。
众人:“!!!”
“恭迎太后娘娘!娘娘千秋!”
“恭迎母后!母后千秋!”
“……”
“……”
南梁帝和满朝文武当即弯腰的弯腰,施礼的施礼。
这次,就连端坐的谢归渊都奕奕然起身,抱拳弯下了腰身。
殷七七见此:“……”
看了谢归渊一眼,也跟着起身捻了个道偈。
“众卿家平身!”
太后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人已朝着九重御阶上而去。
殷七七抬头,就看到了搀扶着太后的季天澜回头,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的样子。
北征军大胜还朝,这样的盛事,就连一直在桃花庵静养的太后都忍不住的想凑凑热闹。
太后回宫之事并未声张,就连今日的庆功宴原本都没打算参加,可是……
庆功宴这不是闹起来了吗?
季天澜去搬救兵,出身卑微一向不理事的太后什么都可以忍,唯独有一件事不能忍,那就是最看不得别人欺负她儿子,所以……
太后她老人家就来了!
素色宫装的宫娥挑灯而入,分列两旁,八个武婢环伺侍,六个嬷嬷伴驾,季天澜搀扶,太后宫女出身,一向不喜欢排场,可是为了给儿子撑腰,硬是摆出了自己太后的全幅銮驾……
太后的宫娥一入大殿,愣是让跪在地上的满朝文武都没地儿跪了,只能暗戳戳的挪动着膝盖,给宫娥们让地儿……
饶是太后的排场太大,大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都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直接溃不成军了!
太史公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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