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
东方翼闻言,脸色忍不住一僵,沉声道,“护国寺的老方丈给我算过卦,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玄医老道给我抽过签,他们都说我能活到八十三,京都知道这事儿的人不在少数,你听说过也不足为奇!”
“我不是听说,我只是算的和他们不一样!”
殷七七抬头看着他,笑,“他们算你福寿双全能活八十三,我算你福薄命短难活过今年!”
“贱人你敢咒我!”
东方翼闻言当即大怒,“看在谢归渊的面子上,我今天不与你计较,再敢信口雌黄,休怪我手下无情!”
说着,东方翼拂袖而走。
可是殷七七却并未打算放过他,亦步亦趋的跟上,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当街短了你六十年阳寿吗?”
“公子,人在做天在看,你做过什么,你心知肚明,老天爷有时候打盹儿不睁眼,可是没关系,有我在,我会帮祂盯着!”
东方翼闻言,怒而止步。
四目相对。
他的满眼怒色,在殷七七那双幽深双眸下,逐渐变得茫然……
“公子,你与郭良全有过结拜,你好不该当街纵马碾死小郭源,大街上你马碾郭源死,绝了郭家的后代香烟,背地里你又派人截杀了送子落葬的郭良全夫妇!”
“郭家满门断送在了公子你手中,我短你阳寿二十年,不多吧?”
殷七七稚嫩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
东方翼茫然的目光陡然变得惊悚无措。
郭良全是他们结义七兄弟中的一个,可是郭家灭门之事,他做的隐秘,旁人根本无从知晓,这女人……
这女人她是怎么知道的?
东方翼心下慌乱,下意识的就想逃跑,可是……
这一动他才知道,他脚下却仿佛生根一般,根本动不了!
“你……”
东方翼张口欲言。
可是才说了一个字,他就惊恐的发现他张不开嘴了。
“还是结拜的兄弟!”
殷七七看着他,缓缓继续,“你与我的相公谢归渊也有过结拜,甚至就连你的箭法,都是他亲手所教,可是你却嫉妒他比你优秀,北地一战你混迹于南梁军中,回马三箭你射的很准,害得他差点儿命丧在自己的箭法之下!”
“你戕害手足,欺师灭祖!此事你可以不认,但我这人护短,做不到视而不见!我再短你二十年阳寿,你不冤!”
殷七七目光如炬的看着东方翼周身徘徊的气数,心底冷笑连连。
原来如此!
原来这就是谢归渊差点儿身死,她被迫冲喜的原因!
少年战神与世无匹,能够杀死他的,只有他自己!
谢归渊视若兄弟倾囊相授的人,却险些要了他的性命,还真是讽刺!
“呜呜!”
东方翼闻言,双眼急的充血。
可是任凭他如何挣扎,他依旧全身僵硬口不能言,只能低低的呜咽。
“第三桩事,好巧不巧又有我有关,我爹爹剿匪未尽擅离职守,惹得天罚降下埋身雪山,我本以为是天道昭昭疏而不漏,我爹爹险些横死是他咎由自取,没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你这只藏在阴沟里的老鼠!”
“你枉顾军令,纵匪下山,险些害死山下无数百姓,我不管你受过谁的指点,身上有什么躲避天眼的法宝,我若让你三更死,没人能留你到五更!”
殷七七越说越怒火中烧,直接粽子手一挥,当年叱咤九霄的气势尽显,“旁的杀人害命的罪业姑且不提,只这三桩事,我短你阳寿六十年还是因你仅剩这么些,你也不必再苟活浪费空气了,今夜子时,老娘就亲自送你下九幽炼狱!”
“炼狱十八层,层层索鬼命,有老娘作保,定能保你鬼命无虞坐穿牢底!”
冥冥之中,她只是预感到此人与她有缘,没想到……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气死个人了!
这该死的孽缘!
该死的人!
穿书后除却娘亲,与她有关的生死大事,至今总共不过两件,一件事关谢归渊,一件事关她家爹爹……
谢归渊身受重伤,洞房花烛夜险些连累她一起身死!
爹爹身受天罚,她挖爹挖的一双手至今还包成粽子!
两件事,件件因这人而起!
这人还真是好本事,竟敢蒙蔽天机,与她为敌!
殷七七起初还想短了这人六十年阳寿,改了他的生死簿为他另写一个死法,没想到……
用不着!
完全用不着!
这人的命,她要了!
她倒要看看,这普天之下,谁能拦着她杀人取命!
天下无人,天上……
就算祖师爷祂法身亲临,也休想从她手下保人!
“竖子退走!休再污我法眼!”
低喝一声,喝退浑浑噩噩的东方翼,殷七七气呼呼的飞身离去。
片刻后。
走出偏僻街巷的东方翼突然在大街上发起疯来。
“是我!是我纵马碾死了郭源,是我灭了郭家满门,哈哈!”
“是我!是我背后射了谢归渊三箭,让南梁的战神差点儿死在了他自己的箭法之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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