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温文尔雅,聂子琛纨绔无状!三皇子君子端方,聂子琛风流成性!三皇子……反正聂子琛哪哪儿都不如三皇子,他凭什么做我的救命恩人?”
她记忆中的救命恩人,就是三皇子那样的!
和聂子琛南辕北辙!
聂子琛怎么可能是她的恩人?
季天澜不想相信!
殷七七闻言:“呵呵。”
她没有叫醒装睡之人的兴趣!
该说的她已经说了,季天澜信与不信,那就是她的事儿了!
“你就是和聂子琛沆瀣一气!”
“嗯!”
“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嗯!”
“看在你受伤的面子上,今天我就不与你为难了!”
“嗯嗯!”
“你除了会说嗯嗯,还会说什么?”
“我能治你被蜂子蛰了的脸,你治还是不治?”
“为什么不治?本小姐又不傻!”
“……”
殷七七突然就有些喜欢季天澜这直来直去的坦荡性子了,还真让人取来了药草,给她治脸。
与此同时。
聂子琛正拉着谢归渊大倒苦水。
“谢归渊你说那季天澜是不是有病?”
“我好心给她采蜂蜜,你猜她怎么着?”
“她上来就是一棍子把蜂窝给打了个稀巴烂,被蜜蜂蛰了又追着我喊打喊杀,这都追到你府上来了!她简直有病!”
“……”
“我都没怪你引狼入室,怎么听你这意思,反倒是怪我的王妃乱点鸳鸯谱了?”
“你的王妃何止是乱点鸳鸯谱啊,她是乱的离谱!”
谢归渊闻言,瞪了聂子琛一眼,“滚!”
“别别别,说正事儿!”
聂子琛见此忙举手告饶道,“我得到消息,东方翼回京了!”
“他回京关我何事?”
谢归渊闻言眉头微皱。
“怎么不关你的事儿?”
聂子琛闻言,急道,“你受伤一事和明明和他有关!什么去剿匪了?那就是他们故意钻时间差,做出来的不在场伪证!如今他回来了,你还不派人着手调查?”
“……”
谢归渊闻言,眉眼微垂,道,“调查什么?兄弟一场,我不想闹的刀戈相向!”
“谢归渊你醒醒吧!”
聂子琛闻言气的跳脚,“什么兄弟?那不过是我们少不更事时的一场游戏而已,你把他当兄弟,他却把你当靶子,这样要命的兄弟,你不和他刀戈相向,难不成要留着他吃自己的席啊?”
想到这个聂子琛就一肚子气。
年幼时,他们曾和东方翼一起在太学读书,听到桃园三结义的典故脑袋一热,几个少年郎拉拉扯扯就结拜成了兄弟。
能入太学读书的出身都不低,他们七兄弟不是皇子就是世子,再不济也是世家勋贵出身,因为谢归渊生时最小,所以排行老七,可是后来……
又因为谢归渊本事最大,他隐隐成了七兄弟中的老大哥,所以他才会唤殷七七一声“小七嫂”,不是因为殷七七的闺名中有个七字,而是因为自幼养成的习惯……
可是,随着日渐年长,少不更事时的结义兄弟,也因为身份差异和立场不同而日渐疏远。
分道扬镳,聂子琛可以接受,可是背后捅刀,他是真接受不了,所以他才会这么义愤填膺!
“……着了他的道,是我疏于防范!”
谢归渊含笑摇头,“没有死在他手里,反倒因祸得福娶妻成家,我就当是全了我们兄弟一场的情义,此事就此揭过,休要再提!”
聂子琛闻言:“!!”
指了谢归渊好久,最后负气而去。
季天澜听说他走了,也巴巴的追上去报仇了。
殷七七支棱着一双粽子手回到两人的房中,见谢归渊脸色不好,眉头一挑,“你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有点儿感叹造化弄人!”
谢归渊摇头安抚,嘴角含笑。
殷七七也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因为她占卜观气的本事摆在那儿,有些事情根本没有问的必要。
顾氏和秦氏凑在一起忙着给她家小老弟洗脑,殷七七想去看热闹,和谢归渊简单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而她离开不久,东方翼到访。
因着他和谢归渊的交情,镇国公府的侍卫未曾阻拦,东方翼直接到了谢归渊和殷七七新婚的院落,却被夜幽拦了下来。
“抱歉东方公子,我家王爷养伤期间,不便见客!”
“胡说八道!”
东方翼闻言,当场冷脸,“我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聂子琛离开,都是兄弟,战王他方便见聂子琛,为什么不方便见我?难道说是战王他如今一朝封王,就瞧不起我这个昔日兄弟了?”
今天他无论如何都要见到谢归渊!
他亲眼看着谢归渊倒在战场之上,更要亲眼看到他从云端跌落尘埃的惨状!
同样出身高贵,同是天之骄子,谢归渊凭什么从小踩在他头上?
结拜兄弟又如何?
亲兄弟还有同室操戈的呢,结拜兄弟拔刀相向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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