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齐闻言:“……”
目光阴沉的盯了殷七七好一会儿,拂袖而去。
“事关千人性命,还望客官三思而行!”
殷七七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我不道天机,天机在天不在人,我既道出天机,那天机就在你不在天!”
“背负千人命业,死后可是要下九幽炼狱的,客官信我,九幽炼狱的刑罚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还是不要尝试的好!”
澹台齐闻言:“!!!”
忍不住的止步,回头,破口大骂。
“你是不是有病?有大病?老子都要走了,你特么的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鬼话?什么千人性命,什么九幽炼狱?你当老子是吓大的?”
“老子告诉你,别以为你胡说八道一通,危言耸听一番,老子就怕了,老子就会偃旗息鼓对陛下俯首尽忠,和谢归渊握手言和!”
澹台齐气的浑身颤抖,老脸狂抽,“做梦!不可能!老子不信邪,你就算说破天,老子也要争一争!”
殷七七见此:“呵呵!”
您老要是不抖的跟筛糠似的,我就信了!
“客官好走,不送!”
殷七七低头,收摊走人。
暴跳如雷的澹台齐:“!!!”
听到她那最后一句,莫名觉得她是在送他走……
走黄泉路的那种!
阴森森,凉嗖嗖!
好可怕!
“特么的有病!”
故作坚强的低咒了一声,澹台齐撒丫子就朝巷子外狂奔而去,方向……
和殷七七背道而驰!
那小黑妞好邪乎!
好可怕!
他再也不要见到她了!
殷七七见此,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千人性命,好大的功德呢!
她起码能洗白一个八度!
摸了摸怀中的银票,殷七七转头朝着京兆府而去。
京兆府。
“老三舅,你看看你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脸色难看的可怕!”
王申趴在叶禀清的案桌上,苦口婆心的劝,“要不你就听肖老的,找七小姐看看吧?”
“子不语怪力乱神,滚!”
夜夜见鬼,可是叶禀清铁齿铜牙,就是嘴硬。
“那老三舅你好歹歇歇,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怎么就跟陈年旧案卯上劲了?”
王申见他不听,只能改变策略,开始抢叶禀清手中的案卷,“这些陈年旧案,都是上届上上届京兆府尹任上的历史遗留问题,我说句不该说的,老三舅你这么翻旧案,就是在打你那些同僚的脸,他们好些如今还是你的上峰,你这不是出力不讨好,自断前程吗?”
“我为官只求无愧于心,不求官运亨通!”
叶禀清夺回案卷,苍白的脸上神情笃定,“得罪他们又如何?总好过让百姓蒙冤,逝者难安!”
王申:“……”
他对自家忠正耿直的老舅,无语了。
“说的好!”
殷七七的声音,恰在此时响起,“叶大人既能做到无愧于心,官运自会亨通青云!”
“七小姐?”
“殷七七!”
舅甥俩看到来人,都是一愣。
“你怎么进来的?”
叶禀清起身朝外看了一眼,见既无衙役通禀又无衙役领路,忍不住的皱眉。
“就这么走进来的啊!”
殷七七旁若无人的长驱直入,关上房门。
叶禀清:“……”
这可是京兆府!
当值的衙役就足有数百,她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了,没惊动一人?
他的衙役该练练了!
“姨父不用操练他们,操练也没用!”
殷七七留下百两卦礼钱,将从澹台齐那里得来的万两银票放在了案桌上,连带之前秦渡多给她的数百两银子也一并放下,道,“听姨母说,姨父在等我这个财神爷,我就来给你送钱了,你看看这些可够赈济街上挨冻受饿的灾民?”
叶禀清:“……”
前一秒还沉浸在殷七七猜到自己心思的震惊中,下一秒就被财神爷送来的银票闪瞎了眼。
“小七你果然是我们京兆府的财神爷,我在此替京都受灾的灾民多谢你了!”
叶禀清抢过银票数了数,就激动的撩袍就要给殷七七跪下。
这数目,尽够了!
“使不得!姨父这可使不得!”
殷七七见此忙伸手阻拦,“我布施钱财是为积攒功德,既有私心就当不得姨父的谢!”
还有就是,她看着姨父这张刷白的脸,心虚啊!
她这几天功德顺风车搭的贼溜,修为也恢复了一点儿,想来姨父为此吃了不少苦头,起码不该见的人就没少见……
特心虚!
“使得使得!”
叶禀清闻言,却满脸感动,“施恩不问初心,既然百姓得了实惠,那小七你就当得起姨父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
“……”
“不是!打住!”
就在两人一个要跪,一个不让跪争执不下之时,二脸懵圈的王申伸手分开两人,呐呐问,“我能问一个问题吗?怎么你就成了姨父?你就成了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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