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女孩睡了很久,这会儿嘤咛着清醒了些许,或许是冷了,也有可能是饿了——
“阿耀,有根树枝一直硌着我……快些拿走……拿走……”
阿耀看着女孩拧在一起的眉头,随即用手探了探女孩的臀下,哪有树枝。女孩一直窝在男人怀里,坐在男人腿上,哪来的硌人树枝。
“是不是你的皮带……我摸……”女孩双眼朦胧,小手在自己臀尖摸来摸去,直到摸到一个火热的东西,倏地睁开眼睛。
阿耀身子一僵,喉头滚了滚,一声低喘后清了清嗓子,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饿了吧?我再去烤点兔肉……”
阿耀作势要起身,可是女孩的手还握在那根树枝上,实在不好动作,堂堂九尺男儿一时竟然慌了阵脚。
“阿耀~~要抱抱~~”女孩清醒过来,故意缠着男人,甜甜糯糯的撒娇,手还是握着那根树枝。
阿耀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女孩脸蛋有些红红的,气色好了很多,至少比刚跌下高崖那会儿好。男人又坐了回来,挽着女孩身体的手使了些力气。
聿梵呢窝在阿耀胸膛睡了这么久,身子四肢都热了起来,旁边两堆柴火也烧得很旺。女孩的手指摩挲着那根树枝,那根树枝好像有灵性一样很抵触她的抚摸,一颤一颤的——
“阿耀,树枝不喜欢我吗?”女孩刚睡醒不久的眸眼水灵俏媚,流光溢彩,一直盯在男人的脸上。
阿耀动了动身子,咽了咽喉头,低头看看女孩的眼睛,又看了看女孩的嘴唇,有些失神忘我。
“阿耀,它不喜欢我吗?”女孩惩罚性的又攥了攥树枝,声调微微上扬,温润的红唇间溢出一丝嘤咛。女孩的嘤咛声像是攀附在男人脖颈的藤蔓,箍得男人喘不过来气。
阿耀俯身低头,将自己的薄唇贴上了女孩的艳红花瓣,挪了挪位置又摩挲了一会儿。情动时一抹湿热划过男人唇齿,女孩婉转悠扬的细碎声音都被男人吞咽。
女孩躺在男人的臂弯里,眼若水杏,媚眼如丝的半掩半阖着。男人松开女孩的唇舌,聆听着女孩的呓语,顷刻间反客为主地吮吸着柔嫩的软唇,直到将两片花瓣都抹上亮晶晶的水光,才难舍难分了开来。
男人的鼻尖柔柔摩挲着女孩的鼻尖,削薄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浅啄着女孩的柔软,喉间溢出沙哑的声音——
“喜欢。阿耀喜欢你。树枝也喜欢你。”
两堆柴火的火势渐缓,火光映照在岩壁上,两具躯体纠缠蜿蜒在一起,像是一根柔软纤长的菟丝花盘绕在挺拔坚韧的松柏。
凛冽寒风也吹不灭这满室的火光,只能呼啸作响,吓吓那些伶仃孤苦的人儿……
城郊草甸平赤基地。
Eden三人毫无倦意,清明的眸眼好比夜空闪烁的星光——
“又是一个女人。”
阿瓦冷冽的声音飘来,充斥着满满的讽刺和嘲弄。
阿耀为了个女人舍近求远,跟着个女人鞍前马后的做保镖。Eden为了个女人,连累同袍一起赴死。还有湛哥……阿瓦又是一声冷嗤。
“是我牵连了大家。”
Eden嗓音略微低沉,鲜有的认真模样。一向玩世不恭风流倜傥的脸上竟然有一丝凝重,翘起的一边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是对自己的嘲讽。
“我看未必。”
阿粒看了看两人,随即将视线盯在自己的腕表上。三人视线胶在一起,心照不宣的动了动脖颈。
平赤基地一间射击场上,连连射出的子弹皆中靶心,弹壳接二连三的落在男人脚边——
“好东西果然都在王鹤手里,他不做司令谁做司令。”
听了张岭的话,杨些壹扫视了一圈周边陈列的锵械设备,心里涌出疑虑——
“为什么带他们来这里,而不是总部?”
“敢公然袭击挑衅军区司令部,你以为是个简单的角色?这群人看起来像是国际雇佣特种兵,他们的实力不可小觑。”张岭盯着黑洞洞的锵口,凝了凝神。
“你怕了吗?”杨些壹转眸看向张岭,突然觉得看不透这个男人,他是真的想要帮李璋彼报仇还是别有目的。
“当然怕。”张岭转过身来,将手锵塞向腰际,又盯着女人玩味的说道“看见没有,如今的军区Z府全是些精良锵械,一不小心可就没了脑袋。”
“你什么意思?”杨些壹的瞳眸里倏地闪过一丝惶恐。
“既然你把这三个人质掳来,我可得好好利用。比起为死去的亡魂昭雪,更应该为活着的人好好打算。”
话音刚落,杨些壹偏头看向门口,步子微动就看见门口数人抬锵包围了过来……
哈尔滨市。
聿梵呢窝在阿耀宽大的外套里睡着了,脸蛋红扑扑的,身子缩成一团像只温顺的猫咪。
男人就着火光看了看腕表,七点四十五分。
阿耀走到岩洞出口,外面的积雪仿佛又厚了几分,目之所及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好在雪停了,风声也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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