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娘,那门派又不是我开的,师父又不是我爹,还能我缺什么人家给什么,想要什么得什么?你当我是老天爷亲闺女啊!你得监督他勤加苦练啊!既然知道我那个爹指望不上,自己又不招长辈待见,起码言行上不要太过了才是!这可好,整日招猫遛狗,勾三搭四,他院子里的丫头但凡眉眼齐整些的,哪个没遭了他的手?哼,也就家里老祖、祖父不大留意他,不然那,哼!你怎么就给我生了个这么个哥哥,一点忙帮不上,我还得顾全他!”
这妇人被她戳中心事“噌”就站了起来,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我自会约束他!”
终于又想起来慕云仙这个支棱着耳朵听八卦的外人了,“你这丫头既然是新来的怎么没跟着你主子?”
听这口气是要拿她当出气筒啊,“奴婢早起便没见云姑娘,正四处寻找便……”
“那我问你,你跟着她几日了?她几时回来的?”
“回夫人的话,奴婢昨遇到姑娘的,姑娘宅心仁厚救了奴婢,晚间奴婢随姑娘回来的。”
“哦,那你可曾见过一位少爷去找你主子?”
慕云仙正想着如何回答便听下人进来回说“云小姐来了”,这夫人便示意下人把人喊进来自己也正了正衣襟坐下了。
须臾便见郭云初快步来到了厅堂,“给伯娘请安!见过姐姐!”
这位大小姐只是只轻蔑的点了点头便不再看她,郭夫人虽冷着脸到底应了声,“嗯,正问你这新买的丫头呢,你就来了。你是昨儿回来的,可见过……你哥哥了?”
这夫人问这话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郭云初的神情,恨不得洞穿她的心一般。慕云仙暗自瞧着也是好笑,这就是做贼心虚了,却不知郭云初心里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回伯娘,昨儿在坊间见过堂兄一次,非拉着我要去枫叶林探什么洞府,本来侄女也想去看看的,可是碰巧遇到了一桩不平事,女儿便想管了这庄事,可堂兄嫌我耽搁时间不肯等我便先走了。侄女管了庄闲事,这不,就得了个自愿卖身的丫头,便没去寻堂兄,怎么,他没回来么?”
这夫人看郭云初神色泰然自若,不似撒谎,便也信了,“这样啊,他是没回来,不知哪里野去了,如此也没什么事了,去给父亲请安吧。”
知道这位掌家主母也不耐烦见自己,郭云初便恭恭敬敬的带着慕云仙退了出来。
二人出了院子窃窃私语边走边聊,郭云初便歉意地说道:“慕姐姐,对不住,早上和我那个丫头嘱咐了几句话,不妨你出来找我,还碰见了我堂姐,你没吃亏吧。”
慕云仙不在意的摇摇头,“能吃什么亏,只说了几句话我也都顺着她,她母亲也是跟我打听你昨儿的行程,说话间你就来了,只是现在我们该做什么?我总觉得你这样身处虎穴太危险了,我可是听明白了,你杀的是人家的儿子,如今竟然还敢来她面前晃,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万一被她知道他儿子……,那你可就插翅难逃了!”
郭云初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法,我姨娘一日不脱离这里我就无法安心,不然早走了,眼下还得劳烦姐姐陪我去我父亲那一趟,我需要见见我姨娘。”
说话间,二人又曲曲折折直奔后院的“谦雅居”而去。
相比当家夫人的院子,这里便素净了许多,门口不过两棵老银杏,连门楣上的牌匾都是简单的木头原色,不加修饰。院子里也没甚鲜艳的颜色,倒是有一片翠竹在西窗下,可以夺舍看出主人有几分读书人的闲情雅致。
守门俏丫鬟见到二人便直接进屋去通报了,片刻便传了郭云初进去。慕云仙自然也跟着,进了堂屋果然发现四处墙壁上挂着许多字画,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正中一张檀木雕龙云纹桌后,坐着位身着玄色暗纹对襟长袍,头戴黄色束髻冠的男子,筑基后期修为,虽然有些年岁了,可这人面相丝毫不显老态,反而透着丝成熟和俊雅。
见到郭云初进来漫不经心的抬了抬头,丝毫看不出欣喜和高兴,复又低头专注于纸笔之间。郭云初似乎也习以为常了,上前几步屈伸一礼,“父亲。”
“嗯,何事?”
“女儿前几日外出,偶然得了一方端砚,知道父亲素来喜欢这些文房宝物,特来给父亲一览,不知可能入父亲的法眼。”
“哦?当真?快,拿来给为父瞧瞧!”
这个当爹的也是叫人佩服,闺女来了爱搭不理,一说有方砚台立马晴天,这会儿这身行这步法倒是像个筑基修士了。
郭云初自储物袋摸出一个锦盒,上前几步把东西恭敬的交到父亲的手中,然后就便略有些冷漠甚至是厌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沉浸在意外得宝的喜悦中。
这位郭老爷也是有意思,捧着砚台翻来覆去的看,时不时点点头又哈哈笑,不知道的怕不是怀疑此人脑子出了问题,只是,端看郭云初的神态就知道她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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