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离了人群,也不理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慕云仙边简单的问了几句他儿子的情况边在老伯的带领下直接去了他们家里。也不远,往西北拐了两条街,就到了一处寻常的农家院子。开了院门便见到了同样满脸沧桑的那位大娘,果真是馄饨店的老两口。看见慕云仙这大娘先是愣了一下,老头则一连声的催促道:“这是救儿子性命的贵人,快快快!”“哎,好好好,多谢贵人,多谢贵人!”说着就要跪下磕头,慕云仙一把拽住,“先带我看看人,快!”老头赶紧回身关了院门,三人便小跑着往上屋去了。这就是个寻常的农舍,进了屋往西屋一拐现就看到了炕上的一个小桌子,盘盘碗碗的放了好几个,里边还有一些汤汤水水的东西,想来都是伺候病人用的。桌子旁边便躺了一个脸色乌青,生气全无的年轻人。这人二十多岁的年纪,十分消瘦,虽然脸色不好可也看得出长的也是眉目分明,只不过这会儿嘴微微咧着好似将死之人一般。
纵然慕云仙不懂医理,可修仙之人基本的脉象还是懂一些的,略摸了摸脉门发现脉搏竟是快要摸不出来了。“他是怎么撑下来的?”这大娘忙说道:“当日那个伤天理的用蛇咬了我儿,眼看要直接要了…要了他的命,亏得有个来参赛的壮汉出言阻止才把这口气留了下来,那人还给他塞了一粒什么药,让我们赶紧回来想办法给他买上品解毒丹!可我们有啥办法,为了参加这个比赛,他把灵石都买符箓武器啥的了!出去一打听,上品解毒丹要三百多灵石一粒儿,我们多年不在这生活,不认得几个人,能相求的修士就更没有了,真真是只有等死的份,偏那个畜生还逍遥法外!呜呜呜!我儿冤枉啊!”
“行了行了,跟人家说那些干啥!”恐吓着贵人,老头苦着脸吆喝了老伴一嗓子。慕云仙也心想,这还真是天意了,刚好自己买了两粒解毒丹备着,只不过太贵了,她便买了一粒上品的,一粒下品的。当下便毫不犹豫把那粒上品的解毒丹掏了出来塞到了这年轻人嘴里,又运起灵力帮他化解了丹药。
回头看了眼焦心的老两口,慕云仙又掏了块野鬃猪脊骨肉和几根牛骨出来,“老伯,上品解毒丹已经喂给他了,应该会慢慢好起来。我这有两块儿妖兽骨头,你每日切一块下来给他熬汤,多熬一会喂给他喝,过两天我再来看他。”老两口闻言似乎遇见了菩萨一般,千恩万谢,激动不已,非要她留下来吃饭,慕云仙婉拒了好意便走了。
自离了这户人家慕云仙便愈加想知道那个伤天理到底是个什么德行,有什么手段,竟如此百无禁忌,无法无天!左右也无其他事情,便一边摆摊儿,一边打听,两日的功夫,果然又打听到许多这个伤天理的习惯和癖好出来,而且基本不费事,提起此人没有不咬牙切齿的,那一个个都恨不得慕云仙干脆把人弄死算了!
却原来这伤天理因着自己的祖父是家里的金丹老祖,更是这个边陲小镇的土皇帝,仿佛他又是个十分得宠的子孙后辈,这个“伤天理”的身上便有了些家底儿,反正同阶弟子单打独斗是从来不会放在眼里的,因为他光是靠法宝靠装备就能把人耗死!故而平日最喜欢的便是欺男霸女招摇过市,身边还带着三两个为虎作伥的狗腿子。不过慕云仙起初奇怪,这样的人家会缺他一颗筑基丹吗?他家里会舍得让他去秘境冒险?后来打听着了一个在莫家做过下人的炼气师兄才知道,那商家老头好像是去年年底的时候,在外边和人斗法,结果把脑子伤了,就是伤了神识。说是伤的不轻,需要八阶灵药“大养神丹”修补神识,这才把他打发去参加那个擂台,以便去那个秘境里寻一味什么果子,好回来找人炼“大养神丹”。
慕云仙琢磨了下,那这金丹老头如今的症状就和当年那个贾荀是一样的了。神识于修士而言异常重要,伤了神识可以说相当于半条命握在了别人手里,一旦和人斗起法来,还没动手呢就已经输了一多半儿。如此的话,她是不是可以打一打他这个孙子的主意呢?
这天估摸着药效也该起作用了,便又来了一趟老伯家里。果然冯化吉醒了,虽然脸色还是有些暗沉,可是已经好了许多,见了她就要起身行大礼,被慕云仙止住了。“我就是看看师兄咋样了,没事了就好!我这有点药膏,你看蛇咬伤的地方,需不需要再抹点儿?万一伤口没清理好,后期再有反复也是麻烦。”
说着把寒霄真君当年给她的那盒药膏拿了出来,冯母高兴的就过来接药瓶,“额,大娘,我也就这点儿,不能都给你们,只能给你抠点儿给他抹一下!”冯母瞪着眼睛愣在那,接过慕云仙给抹在指尖上的一点药膏就嘟囔道:“仙人的东西不都是成瓶送的吗?没见过……,没见过这么抠的仙人。”此话一出,他儿子脸上挂不住了,“娘,您说什么呢!”慕云仙也不在意:“哈哈,没事,今儿不就见了嘛!”这年轻人也笑了,待她母亲把他腿上两个乌黑的牙印抹了药膏,便直接小心地下了地,小心地行了个礼,“师妹倒好个爽朗性格!只是到如今在下还不知师妹高姓大名!”“哦,我姓慕,叫慕云仙,师兄一家人是姓冯吧,师兄你的名字可是叫冯华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