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贺家家主贺江,有劳二位跑这一趟了,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哦,在下张燎原。”
“在下慕云仙。”
“哦,张道友,慕道友,来,二位这边请,咱们去书房谈!”
这人待她们倒是颇有礼数,一路引着二人去了旁边的书房。这书房倒是简单,正中一张檀木桌,一把太师椅,靠墙是个书架子,临窗便是待客的案几了。三人分宾主落了座,便有小丫鬟端来了一壶香茗,这家主竟又起身亲自给二人斟了茶,方才回身在主位坐下。
“方才听家中下人说了,二位是初初云游到此,这茶叫‘百香茗’,是用数十种花瓣左以百花蜜炮制而成,是我们‘万香城’独有的,二位快尝尝可还喝的惯。”
慕云仙略闻了闻确实是花香四溢,浅尝了一口觉得嗓子眼都舒服了许多。
“嗯,这‘百香茗’不愧是百香,真真是如同嚼了百花在嘴里一般,从未喝过这样的茶。”
那个张燎原想来是喝不大惯,又有些急于求成,见慕云仙对这花茶赞许有佳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然后便直奔主题了,“那个贺兄,二少爷何在?可方便带我们去看看?我们也好各自心里有个数,能救便尽早,若是无能为力也不好多做烦扰,早早离去才是。”
这贺大少闻言虽然愣了下到底还是看了慕云仙一眼,慕云仙便也顺势点点头。
“好吧,那就有劳二位了,请跟我来。”
于是便起了身往外走去,慕云仙这个吃货故意慢了半分起身,回头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花茶,这才鼓着腮帮子跟了上去,却没有看到贺大少强忍的笑意。
这贺大少也在心里合计,这小兄弟也太有意思了,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回头不管能不能治得好弟弟,好歹这个花茶可得送人家些。
且说三人又出了这处院子往后走去,进了一处花瓶拱门来到了后院一处唤作“听风苑”的院落。这上屋门口有两个侍立的碧衣侍女,见到来人赶紧屈身行了一礼恭敬地掀起了帘子,“二少爷如何?”
“回禀家主,二少爷……一切如旧。”
“哦,行,我进去看看。”
三人进了屋直奔左边的内室,屋里窗户大开,布置的淡雅素净,撩起散落下来的半挂床幔可以看到拔步床上仰面趟了个不过二十几岁的男子,也看不出来修为几何,但见他面色清秀消瘦,微微发黄,不过却是呼吸平稳,也毫无灰败之气,病入膏肓之相。
“弟弟,哥哥来看你了,你今儿好些没?今天家里又请了两位道友来,看看能不能治好你。”
这贺大公子并不在乎弟弟是否听得见,边说着话边掀了被子给弟弟换了个姿势,又从头到脚前前后后的按摩了一番,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想来必是经常做无疑了。
“呃,两位道友可看出什么来了?”
“容我们近前再细看看。”
慕云仙随着张姓修士往前走了几步,趁他翻这二公子眼皮的时候也弯腰细瞅了瞅,又切了切脉,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不解之处。
这时,外边另有侍女端了碗不知什么汤进来,这贺大少爷端起来尝了下便将药碗递给了侍女然后将他们二人让去了外间。
“二位可有什么见解?”
慕云仙与张姓修士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她便开口问到,“敢问贺兄,另弟无论从脉象面相上看,都不像是有什么大的妨碍,恕我直言,他一直是这个样子吗?”
“哦?果然你们二位也是这个看法?”
二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贺大少爷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自点了点头,听这口气恐怕他们不是第一个这么看的了。
“来,咱们坐下说,说起来他刚受伤的时候精神虽然萎靡了些,可是也没听他说有什么其他的不适之处,每日乖乖的吃药喝汤,一心等着信儿,盼着早点把丹田治好。可是没过了多久,他就闹头疼,请了多少人来看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不怕你们笑话那凡俗的坐堂大夫我都请过,人家说他最多有些气血亏损,实在是不知头为何疼!可他就是疼,严重了就自己用拳头锤,如此又过了半个月,突然就昏迷不醒了,什么药都吃了,什么办法都想了,唉,也不见效。”
“哦?那你们没有请个元婴修士更或者化神修士来给瞧瞧?或许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人一脸愁苦,摆了下手,“可别提了,本来我们家日子还可以,可是自从五年前我小叔叔病了,便开始花钱如流水,家底也日渐薄了,故而从我弟弟病了以后,着实没什么财力折腾了,不然的话我可不是想带他出去找人看看,可是如今……,唉,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哦?难道您的叔叔也是这个病?”
贺大少摇了摇头,眉间锁的更深了,“不,他比我弟弟还严重,起先也只是昏睡不醒,我祖母买了许多丹药补药给他,也是没见成效,就如同我弟弟这般。可是奇就奇在,我弟弟病倒后,他却突然严重了,满脸灰败之色,死气沉沉,就差还能喘口气儿,不然都以为是死人了。我祖父疼我这个小叔叔入骨,结果后来又出了我弟弟的事,没多久老人家修炼时出了差子直接陨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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