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之上,寒风肆虐,雨水如刺刀。
风雨吹得衣角噼啪作响,许仙咬着牙,面皮紧绷阴沉着脸。
黑眸藏匿着无穷尽的怒火,他像一头捕食的苍鹰,恶狠狠的搜寻田野的鼠辈。
而离他十里远,则是上演一出雨夜追杀的戏码。
齐人高的草地折了腰,一行衣着分三色的凶人,跟着一条白色的细狗。
而再远五里,小小的人儿重叠一点,蔗姑背着九叔顶着雨奔跑。
没有其他人。
三方追逐,雨夜好杀人啊。
倏然,一条银链在蔗姑身侧的虚空窜出。
蔗姑眼神一凝,鬼将浮现,挥砍斩马刀。丝毫没有滞缓速度。
嗡!
一尊佛陀于前路冉冉升起,佛光普照,驱散黑与夜,有城墙之高。
蔗姑立即调转方向,一条白色影子扑了上来。
“汪——”
手臂生疼,蔗姑瞬间面露凶狠,不假思索的拿头狠狠撞向细狗。
“嗷呜……”
撞得细狗松开狗嘴,哀嚎的倒地。
蔗姑没管伤势,抬脚踩死这条畜生。
鲜血溅了一裤腿,又跺了跺脚,连人带九叔坠入地底,躲过如来神掌。
光明的火焰从地底升起,对万物没有影响,却逼出遁地的蔗姑。
她吹一声口哨,天蓬尺从袖口中飞出,拍向白莲使者。
她则是徒手攻向西洋人,要趁着合围之前,解决一佛、一白莲、一西洋。
佛陀跨步而来,踩得地面地动山摇,五指山重重拍向蔗姑。
蔗姑不躲,上前缠着西洋人,两人都是狠人,在阴影中斗法。
白焰附在拳头上,西洋人打的鬼将溃散,四翼天使振翅拥抱蔗姑,怀里的圣光烫的她浑身发抖。
没伤到九叔,蔗姑就不顾,鼓嘴一吹,青色的风熄灭白焰。
西洋人猝不及防被鬼将抓到破绽。
祂疯狂的大笑,化成一道鬼气钻进他的体内,啃食五脏六腑。
也被圣光消磨,没有生还的机会。
西洋人身体一僵,脸颊呈现不正常的红晕,跌坐在地上。
蔗姑咬破舌尖,吐到祂的手臂上,挣脱开来。
任由天使之翼刺穿有伤的腰部,手掌扇爆西洋人。
他一死,四翼天使瞬间崩溃。
蔗姑无力的栽在地上,咬牙顶起背,将九叔放在身上。
咚!
“咳、哇啊……”
大地下陷,蔗姑抗住一击,也是口中吐血。
佛陀这次举起脚掌,誓要踩死她。
蔗姑命悬一线,力竭无力再战。
至任家镇她便一直在斗法,更要护着文才、秋生。
杀了一批人,脱了身,她也负了伤。
黑夜逃命,丢了两人,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蔗姑温柔的看着九叔,苍白脸颊沾染她的血梅。
“英哥,我来陪你了。”
斗法之动静,瞒不过天上的苍鹰。
许仙紧赶慢赶,短短几秒赶到。
他怒吼道:“你敢!!!”
许仙疯了!
佛陀勾勒一抹残忍的笑容,偏过头。
他喜欢敌人绝望的表情。
许仙不能容忍,至亲再次死在面前。
手指摁在泥丸宫,精离宫位。
灵台之阳神兀自睁眼,张开嘴唇,牵引体内的先天一气与精气相撞。
凝神入炁穴!
轰!
体内一声闷响,许仙面色陡然一白,嘴角溢出鲜血。
气势却不断的攀升,修为瞬间跨过山居的门槛,节节攀升,叩动出家阶门户。
刹时,人融桃木几里转瞬就至。
噗嗤!
佛脚结实的踩在地面,脚面有一个血洞,绽放一柄桃花。
白莲使者尊请不动明王,攻向蔗姑。
冰冷的视线扫过,他一怵,恼羞成怒的取来莲花台,抛向许仙。
莲花台刚至,一只木偶端坐其上,两者本是一体。
木偶三头六臂,玩性大发,拔着莲花、扣着莲子,硬是拆了莲花台。
白莲使者也被那桃木逼退,与脚掌撕开两半的佛陀对视一眼。
佛陀冷哼道:“妖孽,速速就擒!”
金身粉了一身金粉,丢出脖子的佛珠。
许仙躲无可躲,套了个正着。
白莲使者刚要动,身后冒出一根捆仙索,将他锁住。
独自面对一佛,许仙刚好拿他泄愤。
听宣的巨灵神翻飞着宣花板斧,三板斧下去,连手带人都打扁。
佛陀凹陷的地方,一呼吸间就已恢复。
“佛说:一切皆空,万法皆缘。”
言出法行,巨灵神如风般散去,许仙的法力一时停滞。
他便取出菩萨鱼,纠缠白莲使者。
菩萨鱼普一落地,大地就成了河流,鱼尾一卷拉着白莲使者入河底。
他也被佛陀抓住机会,佛掌印在胸口。
“噗——”
一口血迷了佛陀的眼,他没有乘胜追击,先将蔗姑、九叔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刚回头,佛陀已经站在他身后,拽着许仙掉入一叶一世界之中。
世界是流动的,没有实感。
他像个纸人站不稳,更会随着外界的风过,绿叶摆动而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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