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宴彻底变了味道,白覃的一首艳词打开了众人淫靡的内心,安排好了醉倒的白覃后,众人又开始行酒令,大都离不开女人,慢慢长夜,无聊的公子哥们最喜欢的娱乐方式便是如此,一圈酒令下来,有姑娘就被剥成了羔羊,穿梭在众人之间讨要奖赏,几个红红的巴掌印印在身上各处,让她更加兴奋,从这个公子的大腿上下来坐到另外一个公子的腿上,扭着身体迎合着各人的撩拨,每离开一人手上便多一件东西,银质的发钗,玉色的手镯不一会便满手都是,看的其他姑娘很是羡慕。
白覃一觉醒来便向厕所跑去,膀胱快要憋炸了,神清气爽的从厕所出来后遇到了毛小苓,她正在到处找他的师兄,看见白覃便快步走来。
“白公子,有没有见到我师兄?”
“王兄没回来吗?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小王爷太好客了,说不定把你师哥留王府办事去了。”白覃说道。
“哦,可能吧,白兄今天有事?”
“呵呵,你知道的,我只对种田感兴趣,晋阳作为一个鱼米之乡,没道理不去田野里考察一下”白覃笑呵呵的说道。
“恩,好吧,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反正最近也闲来无事。”毛小苓舞了一下手里的剑说道。
“一定。”
告别了毛小苓便出了客栈,牵着自己的骡马哒哒哒的走在街上,晋阳的确是个大城,城里各种楼阁林立,商业气息非常浓厚,路过一个粮食商行,里面高高的粮袋摆到了房梁上,小二忙着给客人称量米面,价格也比槐安的低了一点,抓起一把大米,米的成色很好,颗粒饱满,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去年的陈米,看来北面和西方的战事对此地几乎没有造成影响,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一路走来,各处都紧张的过着日子,唯有这里不是,想必再往南都是这样,这里宛如另外一个世界,想起逍遥王的苦笑,白覃感觉压力很大,琅琊王啊,盘踞在此地几十年了,虽然没了兵权,但没有任何一人这样认为。
皱着眉头出了粮行找了个打铁铺,挨个敲了敲打好的铁具,声音很脆,都是用生铁锻造,随便买了一个挖土用具便骑上骡马向城外赶去,见了旱田挖几下,下方的泥土是湿的,见了水田,用棍棒探了探,下方的泥土是黑色的,土很肥沃,一拢拢的水稻整齐的排在水里,像是列队的战士,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上好的田地,只是为什么远处的孩子还光着屁股乱跑呢,头大大的,身上排骨根根可见,如此田地难道还不能让他们过上富足的生活?
框里拿出自己的干粮,一个肉包子便问出了缘由,这里都是官家的地,他们都是雇农,租了别人的地种,当然需要租金,只是租金高的可怕,每次的收获只能留给自家几个月的口粮,家里的男人还需要到处找活干才能维持一家老小的生活。
多余的话不用再问,几年前陛下就已经下了均田令,北方各处只要是良家子,每人都会分到一份田地,官家只收税,从来没有租子一说。怀着沉重的心情在各处走了走,都是大同小异。只能说琅琊王确实有不臣之心,只是不知道已经准备到哪种程度,去年国朝这么艰难琅琊王没有趁机夺取政权,看样子还没准备充分,从框底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鸽子,喂了几口粮食,松开手让它自己寻找水源,转身上了骡马返城而去。
回到客栈却见于公子的贴身小童正在等着自己,说于公子做东在燕来楼宴请公子,换身衣服便跟着童子去了。
“白兄,昨晚一别,今日很是想念啊,来来,请坐。”
“于公子太客气了,您请坐。”白覃忙寒暄道。
“不知于公子喊在下过来有何吩咐?”
“昨日白兄醉了之后听小王爷说起白兄以前的事,当真气煞我等,想不到逍遥王竟然如此对待白兄,眼下既然白兄用技逃了过来,不能埋没了白兄,琅琊王经常教育我等说大才必将大用,不过贸然启用白兄恐有人不服,所以小王爷的意思是让白兄先管理一处生意,一旦有所成绩,立刻重用,不知白兄意下如何?”
“白某多谢小王爷抬举!”说完抱拳斜着向上抬起。
“白某初临此地,得小王爷抬爱设宴款待,所谓士为知已者死,请于公子告知小王爷,白某一定肝脑涂地!”
“哈哈哈,好,来,以后你我就为同僚,喝完这杯酒,我带白兄去一处地方。”
二人出了酒楼便上了马车,一路熙熙攘攘不出片刻便停了下来,白覃出了马车抬头一看,“有凤朝阳”四个烫金大字挂在大门上方,气派非常,楼上偶尔有莺莺燕燕探出头来查看,原来是家妓院。这该是何等的嚣张啊,凤乃皇家独用,有凤朝阳用在妓院里,这是对皇帝皇后最大的侮辱。
“于公子不会带我来此寻欢吧!”白覃开玩笑的说道。
“寻什么欢啊,这便是小王爷安排的活计,以后公子便是此处的大掌柜,以前都是我代为管理,你也知道我父亲是个文人,一直想找个借口推掉此事,恰巧白兄来了,而且昨晚的一首词说明白兄也是深谙此道,哈哈哈,白兄,以后为兄来了可要记得给我留个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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