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心!要是干不过,别犹豫,立马闪人!”
“放心吧,我粘上毛比猴儿都精……”
表哥一群人踏上了回程,临行前谢蛟更是好几次回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我摆手给打发了回去。
望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中,我强打着精神用红外望远镜扫视了周围的环境,在确认安全之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一直紧绷的神经好不容易得到了放松,我的手指却不自觉地轻颤了起来。
摁了好几次的打火机总算是冒出了火苗,将烟凑上去接着用力深吸上一口。
“呼~”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半支烟过去,整个世界都平静了。
随着手指停止了颤抖,我灭掉烟蒂,开始清点剩余物资。
表哥他们临走前,将绝大部分的干粮和水都留给了我。于是乎我收获了大半个背包的压缩饼干和饮用水,剩下的才是各种枪支的各式弹药。
两颗手雷、两枚音爆弹。
音爆弹又俗称震撼弹,可以简单的理解为闪光弹的升级版。引爆后不仅会爆发出刺眼强光,还会产生巨大的噪音。
噪音有多大呢?
若是在室内,在没有佩戴耳罩的情况下,贴脸爆炸足以把人给震晕过去。
剩下的就只有三支枪,巴雷特、HK416、格洛克。
一部卫星电话,一个经纬导航仪,一个红外望远镜和五沓美钞现金。
看着导航仪上隔着一大片山峦的两个圆点,我对那个幕后大人物的杀心又上了一层。
实在是太特么远了,山还多,搞得我压根就不想去看导航仪上显示的距离。
起身再次观察了周边环境确认无异样之后,我才开始给打空的巴雷特弹匣压装子弹。
不用太多,两个足矣。
一个压穿甲燃烧弹,一个装普通的.50BMG弹药。
确认过所有物资装备之后,我将巴雷特装入了武器箱,随后从背包里拿出一板巧克力,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我单手拎着武器箱开始了漫长的徒步。
远远的绕开了山脚下的军营,我跟着导航仪的指示,直奔印巴停火线。
从黑夜到白昼,又从黎明到星稀。累了就坐碎石地上来一支,困了就找个山洞对付几个小时。
偶尔有见到村落或当地居民,我也是远远的避开,接着再往更深的山坳里走去。
我可以相信中巴友谊,但绝对不能毫无保留的相信每一个巴基斯坦人,特别是在克什米尔这样一个情况无比复杂的地方。
印巴两国在克什米尔地区的纠葛太久了,久到在路边随便揪一个人出来,都有可能是对方埋下的线人。
我是一个惜命的人,那种近乎于自杀的事情我是肯定不会去做的。
我已经忘记了自己走了多久,一直到压缩饼干快见底了,我才终于在某座山顶上远远的眺望到了那座特殊的城市——拉合尔。
一个终年被尘土和工业废气笼罩着的城市。
在经过一番思虑之后,我拨通了曹老板的电话:
“我到拉合尔了,我需要一间绝对的安全屋。您派个信得过的人来,您记一下我这的经纬度……”
说实话,我被基兰的那一下子给整怕了,多少有点“十年怕井绳”的意思。
但我带着那一身装备是绝对过不了印巴停火线的,再加上好几天没睡过好觉,好好休整一番是很有必要的。
挂断电话,我就近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山坳猫了起来。
头顶的太阳越来越晒,我心满意足的喝掉了瓶子里的最后一大口水,用牙齿撕掉嘴唇上的一块死皮,开始顶着日头盘算等去到了拉合尔该吃啥喝啥。
然后我就接到了曹老板的电话。
曹老板在电话那头告知我,和我接头的人会晚点到。
我没有在意,掏出一颗手枪弹扔嘴里便开始幻想着对那个幕后人物施加的各种刑罚。
结果,我特么就等到了太阳下山。
山风拂过,凉飕飕的顺着缝隙就往衣服里钻。当我感觉嘴里的子弹都快给嗦啰掉漆的时候,卫星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您好,我是赵震,是拉合尔这边的负责人。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据赵振所说,拉合尔市暗地里其实已经戒严了。
有许多伪装成平民的士兵在城里暗自搜寻着什么,为了防止意外,所以他等到天黑了才出城。
当赵震孤身一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他是国人。
肤色黄里透黑不说,干皱的脸皮上还挂着一串浓密的络腮胡,看着像是好几年都没有修理过一样,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
不是酸臭,混合着各种味道,反正就很难闻。
“带吃喝了吗?”
眼瞅着赵震从背包里掏出了面包和瓶装水,我再也忍耐不住,一把从他手里抢了过来,撕开包装便疯狂的啃食。
饿到前胸贴后背、胃都快给烧穿的感觉太特么难受了,难受到这辈子我再也不想经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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