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娘!”
吴正浩瞬间傻眼,树冠上不是他亲娘,而是他梦寐以求的萧山琴!
这个角度,刚好可以隐隐约约看见树叶空隙中,那上上下下不停的人影。
都是老镖客,哪需要多盘道。一眼就能瞅见是在干什么!
“谁在喊?”
“是上面!知府大人快让开!”
晚了。
吴正浩不仅没让开,还仰头看了上去,正好拿脸迎了一泡。
“呸!吐!呸呸呸!抓,给我抓人!射箭,抓,上树!”吴正浩气血攻心,连声喊道,他恨不得扒了李大柱和萧山琴的皮!
可......偏偏,舌尖贪了一下味,竟......有点鲜甜!
更恨了!
立刻地,兵丁们张弓搭箭,开始朝着树冠射去,然而,这相思树委实太过于高了,箭矢在半空中就掉了下来,不仅够不着李大柱和萧山琴,甚至伤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停!停停停,一群蠢货,爬树,爬上去收拾他们。”吴正浩跺着脚喊道。
衙役们开始爬,然而,十几个人轮番去爬,没一个成功的,最高一个也就爬了十米高。
“废物,简直就是一群酒囊饭袋,弓练不好,树爬不上去!”吴正浩一通怒骂。
旁边的观主连忙上前道,“知府大人,这树光滑无可攀附,而且是皇帝陛下亲手种植,也不能损坏,自然难以攀爬,我看......不如找六轮道人来收拾他们。”
提起六轮道人,吴正浩就来气道,“他在行宫闭关呢,昨天才进去,要是能请得动他,我不就早请了吗?”
“那您说现在怎么办?”观主愁眉苦脸。
吴正浩冷哼一声,“我就不信他们一辈子都不下来,把这观里里外外都给我围起来,我要让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话音一落。
周围人又开始嘈杂起来了。
“谁在嚎啊?是不是树上,你们别吭声,让我听一下啊,什么来了,丢了的,谁来了?钱丢了啊?”
“谁?是谁在洒水?谁家小孩儿,大人不管我可管了啊!”
“羞死个人,他们不是在弄那事吧,我这边儿正好看得一清二楚啊,妈哟~脚都动不了了。”
......
吴正浩气得大小头一起疼了起来,萧山琴这个女人,实在是可恨可恶,不从自己不说,还把自己骟了,现在居然当着全城人的面,干这种事。
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
安排好看守之后,吴正浩便回府了,他得赶紧回去上药,还打算抢救一下自己下半生的幸福。
观主送走了吴正浩之后,灵机一动,立刻就让手下人去进货,要在这里售卖“相思瓜子”“相思水”“相思凳”等等东西,总之,要把今天的损失赚回来。
天色渐晚,斜阳靠在了山肩上。
萧山琴枕在李大柱的身上,第一次从这么高的地方看日落,忽然忍不住笑道,“没想到人到中年,却在某个异世界满足了自己少女时代的愿望。”
李大柱笑了笑,不忍破坏此情此景,夕阳红照,在明湖上拉下了火红的帷幕,像是某个知名艺术家的谢幕演出。
“人呐,不管多少岁,永远要有一颗炽热的心,还有......嫁对一个男人。”
萧山琴忽然笑着,双眸如水装着温柔,装着晚霞,也装着眼前的男人。
“你的眼睛......很容易让人沉溺其中。”李大柱忽然感慨,他发现,这个女人不仅吸附能力强,而且,眼神很独特,似有一股力量在把人往下拉。
萧山琴忽然轻轻咬住了李大柱的脸道,“我是要吃人的。”
“嗯,刚才已经见识过了,差点被吃干抹净。”李大柱回应道。
“我说的是眼神,坏蛋,对别人可不这样,只有看情郎才如此。”萧山琴解释着,松开了李大柱的脸。
在晚风送湖凉,夕阳照山红的画卷里,萧山琴就痴痴地看着李大柱,四目相对,情深如茧,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是逃不掉了。
“你讨厌!”
萧山琴忽然哭了起来。
李大柱猛地一愣,情绪转折得这么生硬吗?怎么回事这情况?刚才不还是你侬我侬,忽然哭了?
“你竟然拿走了我的全部。”萧山琴捧着李大柱的脸,又是蹭又是吻又是哭。
李大柱连忙安慰道,“别哭了,你看看下面的人,给他们的雨露已经够多了,再哭,他们还以为是下暴雨了。”
一句话,惹得萧山琴转哭为笑道,“这才哪到哪,他们愿意仰头望着,就多恩赐一点呗,反正呀......”
话到嘴边,萧山琴眉眼一挑,略带俏皮道,“贾宝玉怎么说来着?”
“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
听到李大柱完美地接上,萧山琴顿时美妙地笑道,“就是这句。”
“如此说来,咱们俩搅合在一起,岂不成了水泥。”
“噗嗤!那才粘合得紧呢!”
“有道理!”
萧山琴一阵狂笑,青丝随风散乱在夕阳里,笑声被湖风送得更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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