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看见自家主子的表情……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这笑的怎么那么——那么宠溺呢?
魏琮刚要抬脚,忽然听见一道爽利的男子声,随即白笙有些意外的喊了一声:“二王爷!”
“二皇兄。”
魏琮目光淡漠如水的扫过魏禛,低头拱手。
“十四弟不必多礼,我就是路过,看见你的护卫,听说你在这儿,就过来看看。”
纪容那边也听见了动静,纷纷的看向魏琮这边。
看见魏禛的那一瞬间,纪容的瞳孔猛地缩了缩。
魏禛头戴金冠,一身湛紫色四爪蟒袍,手上捏着一把合拢的紫檀木做骨的折扇,远远望去,那叫一个器宇轩昂,贵气逼人。
他微微的扬着下巴,目光悠然的划过拱手行礼的十四王爷身上。
此时的魏琮,躬着身,卑躬屈膝,毕恭毕敬样子让人完全不敢相信,这真的是十四王爷?
纪容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前世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多,但是魏琮的名声并不好听。
抚养五岁的十四皇子至成年的傅贵妃却是个素有贤名的人。
傅贵妃膝下有一子一女,四公主成年后封了和颐公主,远嫁胡地,二皇子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因此深的圣上喜爱。
圣上龙体泰安,正值壮年,因此各皇子封王之后也没有之藩。
傅贵妃待十四王爷视如己出,在朝野间深得美誉,曾有一次,十四王爷犯错,圣上大怒,傅贵妃素衣素服,亲自向圣上请罪,以求宽恕十四王爷。
十四王爷和二王爷也是兄友弟恭,感情非同寻常。
可眼前这场景……纪容十分怀疑那些话的真假。
兄友弟恭?还是绵里藏针?
“十四弟,你怎么会在这儿?”问这话的时候,魏禛的视线已经从不远处的几人身上收了回来。
“太后进来食欲不佳,我恰好听说这庄子上还有晚樱桃,这才过来的。”
魏禛若若有所指的点点头,“你倒是有心了,母妃哪儿,你进宫的时候也去看看吧。”
魏琮恭声应是:“那是自然,贵妃待我如己出,我不能常在身边侍奉,实属不孝,不敢再有不敬。”
“二王爷,十四王爷!”
薛正泰走了过来,不卑不亢的行礼。
魏禛忙扶了他起身,“何必如此客气,我不请自来,是我的不是。”
这种场合说谁的不是?纪容想笑,知道是不请自来,那你还来做什么,大门就在那儿,莫非谁敢拦着你走?
念头一起,她被自己吓了一跳,怎么她就如此笃定的偏帮起魏琮来了?
万一魏琮是骗她的呢?要知道前世,他可是谋逆之人,若不是被射杀,只怕改朝换代,顷刻间天下都要翻个个儿。
什么时候魏琮成了个好人了,纪容忽然意识到自己对魏琮似乎……太过相信了。
她已经有过一世惨痛的教训,这一世,她不想再栽一次跟头了。
薛正阳不想去点头哈腰,提着一篮子樱桃往后面的井去了。
薛正泰赔礼:“舍弟顽劣不堪,礼数不周,还请两位王爷见谅。”
纪容戴上帷帽,这才走了过去。
可即便是隔着一层薄纱,魏禛还是不禁露出了惊艳的目光。
如此尤物,他势在必得!
纪容掩在纬纱后面的脸被魏禛毫不掩饰的欣赏爱慕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起来,纪容在不喜欢他,如果他不是个王爷,她真想刺他一句:你既然这么喜欢这帷帐,不如小女子送给你戴着吧?
薛正泰也注意到了,咳嗽了一声,缓和着气氛道:“天气炎热,两位王爷若是不嫌粗鄙,不如进庄子里坐一坐,虽然蚊虫有些多,但好歹能去去暑气。”
魏禛展开折扇,虽然目露嫌弃,却还是点了头。
“那就叨扰了。”
没由来的,纪容就是一阵的犯恶心,她是明白了,自己讨厌魏禛这个人和魏琮没有关系,就是觉得魏禛太做作了,一个二王爷,干的事下作无耻,着实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纪容故意慢了一步,拉大了和几人的距离。
薛正泰这会儿作为东道主,不能躲避,魏琮竟然也慢了一步?!
魏琮人高马大的一人,竟然在哪儿数蚂蚁似的,纪容担心被前面人察觉,忙快了两步上前。
路过魏琮身边是,她却被拉住了。
那双手竟然直接牵住了她的手?!
纪容觉得脑子一声炸响,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双带着薄茧的手很温暖,却有些粗糙,刮得她手背有些痒酥酥的。
魏琮只觉得手里那只小手软若柔荑,轻轻捏了捏,像是捏着个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他真担心自己用力过度就要把它捏碎了,原来这就是姑娘家的手?
心里莫名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不,这是纪小四的手。
魏琮还是很聪明的,在纪容脑子反应过来之前松开了手,快步跟了上去。
白笙眼珠儿都要落下去了,他没脸看了……他家王爷竟然青天白日的捏了人家黄花大闺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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