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护院很快到了秋水堂,纪宏指着守在门口的秋葵和冬霜几人,“打,给我狠狠的打!”
秋葵冬霜姐妹俩对视一眼,旋即默契的一个扫腿,把冲上来的两个人扫飞了。
纪容走了出来,秋葵冬霜两个见了不禁担心,纪容径直走到院子里,在离纪宏几步远的地方站定。
护院不敢动手,一群人踌躇不前。
纪宏见她出来,紧皱的眉头更添愁意。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那是你妹妹!”
“妹妹?”纪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可没有这种妹妹,因为她若真是我妹妹,我早就把她摁水里溺死了。”
所以,纪姝能活到今日,还真是应该感谢她。
“我当初才真是应该把你溺水里淹死!”
纪宏的叫骂声在纪容看来,也不过如此,她还真是习惯了。
“我本来只是让她抄一千遍女戒,谁知道她要做强项令,既然不肯,那我也就只能幸苦一点了,亲自教她规矩了。”
“强词夺理!”纪宏强忍着心里的怒气,“看在你就要出阁的份儿上,给你妹妹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
这算是什么?他服软的态度?
纪容冷笑,如果不是因为魏琮,她毫不怀疑,自己的父亲会旧戏重演,毫不留情的上家法……要了她的命。
她嗤笑一声,扬声问纪宏:“今日都说到这里了,那我就不和父亲客气了,敢问父亲一句,这纪家的家法伺候,都是为了不受宠的女儿设的?还是说父亲倒行逆施,宽以待己?”
纪宏没有读过多少书,所以从商,但是不代表他听不出来,纪容这是在骂他。
“你你你…你简直反了天了!”纪宏气的倒仰,“你信不信,我今儿非得让你服软不可!”
纪容点头,“我信啊,我当然信,父亲上次就差点要了女儿的命,您就是拿着刀架在女儿的脖子上,那也不奇怪,是吧?”
纪宏知道,这是纪容笃定了他不敢真的对她动家法,心中又急又气。
“家法不能动你,我这个当爹的还不能动你了?!”纪宏说着就扬起手,要打纪容。
凌空一颗石头“啪”的一声打在纪宏的手心,两道高大的人影挡在了纪容面前。
纪宏疼的大叫一声,这下好了,手脚都伤了。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我们纪府宅邸,岂容你们放肆!”
两个身着紧身灰衣的男子像罗刹似的冷着脸,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我们是奉了王爷的令,保护王妃,若是有人胆敢不敬,先斩…后奏。”
纪容一愣,竟然是魏琮的人。
能来的这么及时,想必在她这儿有一段时间了,她竟然没有发现。
纪宏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先斩后奏,这点他还真信十四王爷做得出来。
他忽然想起魏琮曾经对他说:她也是我最心爱的人。
他以为那只是开玩笑,女儿的确是很漂亮,可他是岳丈,莫非他一个做女婿的还敢对他动手?
纪宏无端端的决定一股寒意从脚底上升,他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
纪容心底不由自主的一暖,转身进了屋,她相信,魏琮派来的人,能护她周全,那外面就交给他们吧。
纪姝见纪容回来,而依旧没有看见父亲的影子,心底真实的浮上寒意。
“四…四姐姐?”
纪容坐了下来,笑盈盈的看着她:“纪姝,你说说你怎么这么恨我呢?”
纪姝没有想到纪容会突然问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卫氏张嘴“哇哇哇”的说着什么,因为牙齿被打掉了,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纪容没有听清楚。
为什么恨她?纪姝不知道确切的答案,反正她就是不喜欢她,讨厌她穿的比她漂亮,住的地方比她大,嫁的比她好,日子过得比她好。
可纪容都做到了,她比自己更尊贵,体面,可越是如此,她心里就越是难受。
她小时候见过裴少仪像只哈巴狗似的跟在纪容身后,就觉得嫉妒得七窍生烟,后来她喜欢上裴少仪,还想嫁给他,却发现他从来不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
她揽镜自照,镜中人并不丑陋,那样的姿色,偏偏在纪容面前有了云泥之别。
她恨,她恨她是嫡出,而自己是低人一等的庶出,她恨她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她苦苦难求的东西,她恨她有人如此护着……纪容明明没了娘,爹还不疼,而她生来就爹疼娘爱,为什么得到这一切的会是纪容而不是她?
这根本就不合理!
纪姝耷拉着脑袋,纪容的声音平静如水:“纪姝,你不把我当姐姐,我自然也不会把你当妹妹,这句话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背着我捅刀子,就不是这几耳光的事情了。”
这件事,纪容到底也没有失去什么,她只是小惩了卫氏母女一番,并没有太过分。
朱氏听说了这边的事,唏嘘道:“本就是尊贵的人,偏偏要去招惹,那岂能有好果子吃,早就知道那人不是好惹的,还这般讨贱,不怪人家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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