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怕进错行,女怕嫁错郎。
纪容第一次发现,原来真的有男子愿意为妻子改变的。
点翠龙凤冠沉沉的压在纪容的头顶,她脖子有些酸了。
前世嫁人,她戴的是寻常的赤金流苏冠,看着虽然也是一大顶,可胜在是镂空,没有在这么沉,这点翠龙凤冠是按照亲王礼制做的,做工繁复,华美非常,刚戴上还不觉得,这会儿只觉得脖子酸疼。
纪容早上起来就只喝了一碗莲子百合粥,现在肚子也饿了,顿觉成亲真是不容易。
总算听见喜房到了,纪容心中哀叹,再不到,她就要倒了。
她被扶着在喜床前坐定,然后感觉到身边的被窝一重,是魏琮坐了下来。
喜婆拿了一把玉如意出来,对魏琮道:“王爷,掀盖头了。”
看着面前的纪容,魏琮心情十分微妙,他拿着玉如意,缓缓的将大红盖头挑了起来……一张艳若桃李,灿若明霞的面容呈现在看他的眼前。
这一刻,魏琮是真的被惊艳了。
他呆呆的看了纪容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喜婆笑得合不拢嘴,说着称心如意之类的喜词儿。
“现在请咱们亲娘子吃汤圆!”
接着,一个小丫鬟急巴巴的捧着一个碗过来,她挑了一只汤圆喂给纪容,纪容张嘴接了。
“生不生?”喜婆问。
纪容面色微赧,两颊更红了:“生。”
魏琮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等到礼成,就把屋里服侍的都撵了出去,“本王有话对王妃说,你们都先出去。”
众人心照不宣的笑了,乖乖的退了出去,最后一个还知趣的把门带上了。
纪容不知道魏琮要做什么,面上红彤彤的,娇憨诱人。
“累不累啊?我先给你把这个取了吧,太重了。”
纪容一愣,“你怎么知道?”
魏琮漫不经心的道:“刚做好,我就去看过,沉甸甸的,戴在头上能舒服嘛。”
他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纪容却心口一暖,依偎在魏琮的怀里。
魏琮身子微僵,含笑道:“等会儿还要去外面给宾客敬酒呢,乖,等会儿我回来再……”
纪容顿时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难道他以为自己是想要和他那个吗?念头一出,纪容简直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呸!不正经!”纪容红着腮别过脸去,魏琮已经将凤冠取下,忽然在她的耳垂轻轻捏了一下。
纪容像是被点中了穴,差点跳起来,却被揽入怀中。
他望着纪容,表情放松而惬意,“盼了这么久,总算能如意以偿了。”
是啊,他几番周折,才把她从别人都手上抢了回来,从此,她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嫡妻了,是生同衾死同穴的妻。
魏琮心情复杂,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纪容失神间,忽然被扑倒。
魏琮戚了上来,纪容一双眸子睁得大大的。
魏琮感觉自己像是一块烧红了的铁,纪容就是寒潭。
……
……
……
纪容眼波迷离,一双眸子欲拒还迎,眼中似藏了江南海棠烟雨,又软又媚。
纪容却忽然想到蒋玉堂的话……不行,她连忙捧住魏琮的脑袋,不许他再胡来。
“蒋大夫说了,你伤没好之前,要戒酒戒……色。”
纪容在魏琮直白的目光里红了耳根,“不行。”
魏琮如同饮了一坛美酒,此时正在兴头上,听的纪容这话,顿时气息一沉。
“行不行,你试过就知道了。”
说着再次扑倒……
“你若真碰我,我就给你,给你……纳妾!”
她不知道怎么威胁才好,话就这么蹦了出来。
“这府里还没有妾室,夫人可别玩火。”他的话音微顿,旋即不怀好意的道:“你不就是我的通房?大娘子小娘子都是你…是不是,容儿?只要你喜欢,每天变着法儿的玩也行。”
天哪!
纪容愣住,魏琮怎么变得这么没羞没躁了!
魏琮却终于起身,“你累了一天了,床头的匣子里有点心,是你喜欢的,吃些垫垫肚子,等着为夫回来。”
他说着,自己弯腰捡起地上的腰带,束好又掸了掸衣裳,这才回头看了像个小傻子似的呆坐在床上的纪容,笑着掩门而去。
等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庑廊尽头,纪容这才后知后觉的慌张起来。
她已经嫁给魏琮了,就算他对她做什么,也是合情合理的。
在其位思其职,魏琮十八岁的大男人,总不能不让他碰女人吧?
只是想到要做那样亲密的事,纪容就觉得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上蹦下跳的不得安生。
她一边想着,一边穿好衣裳,身上黏黏糊糊的,让她有些不舒服,又想到刚才魏琮的坏,身上就一阵一阵的酥。
他又没有碰过女人,从哪儿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前世,她和庄明浩也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羞人的事!
纪容想到今日出门子,贺氏教她如何服侍丈夫,给她看的那本小册子,立刻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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