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后,卧室门被“嘭”的一下轻轻关上,房间内彻底没了动静,我寻思总算特么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了。
可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她刚刚从耳边嘟嘟囔囔烦我的时候,我巴不得她赶紧消失,等人真的没影了,又感觉好像缺少了什么,我把这一切归于贱,没错!就是妥妥犯贱!
迷糊了没多会儿,我就开始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踏实了,从床上又赖了十几分钟,干脆爬了起来,绕着她家来回溜达,江琴这套房满打满算只有一室一厅,装修的马马虎虎,不过特别温馨,至少让人有家的感觉。
本来我想抽支烟的,结果半天愣是没找到打火机,索性趴在窗台上望着楼底下发呆,江琴住的这栋公寓距离警局特别近,从我的方向可以清晰的看到警局大院,整个小区里时不时能看到一些穿制服的上班下班。
我一个网上在逃犯竟然住在公安局的身单公寓里,不得不说真是件极其讽刺的事情,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看了眼是罪的号码,我迷惑的接了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新号码的?”
罪笑呵呵的调侃我:“鱼哥告诉我的,他说你这会儿估计还没起床,咋样大哥?啥时候把新嫂子领出来给我们看看啊?”
“这个狗篮子,我给他打电话死活不接,你打反而比我好使。”我没好气的臭骂:“罪啊,你万千别跟鱼阳学的四六不懂,啥话都往出瞎扒扒。”
罪哈哈一笑道:“不扯了,跟你汇报点正经事,我昨晚上联系了几个在青市玩的挺有深度的老地痞,各行各业的都有,今天开始正式跟虎啸商会开磕,我和狍子这段时间可能不会露面,我俩躲在暗处好好的捅咕捅咕王延庆,有什么事情你打我个这号码就成。”
我想了想后出声道:“自己多加几个小心,现在形势越来越紧张,自己啥情况心里有点数,听明白没?”
罪笃定的回应:“放心,我就躲在背后捅咕,绝对不带往明面上站的,想办法把青市祸祸成一锅乱粥,让他王延庆也上纲上线,我就找地方藏起来。”
我正打电话的时候,房门“咣”的一声开了,江琴风尘仆仆的拎着两个塑料袋走进来,袋子里装着一些蔬菜和肉食,见我趴在窗户台边吹风,她微微一愣,扬起雪白的脖颈,撇嘴冷笑道:“敢情刚才是跟我装呢?呵呵”
我迅速挂掉电话,迈着比“乾清宫总管”还标准的夹裆步跑过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笑嘻嘻的出声:“儿子撒谎,我刚才呼噜声还打的跟拖拉机似的,就在你进门的前一分钟正好来电话了,对了,你不说你上班去了么,咋又好端端跑回来了?”
江琴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边换拖鞋边嘟囔:“怕某人饿死,看来我是多余操这份心了。”
“某人发自肺腑的感激你。”我贱不拉几的耸耸肩膀,随手晃了晃她买回来的鲤鱼贱笑:“你不说你信主,不吃肉的嘛?”
“主说给我放几天假,陪着你这个俗人吃点俗食。”江琴换好拖鞋以后,直接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开始摆弄青菜和鱼肉。
“赞美善解人意的主。”我蹲在旁边小心翼翼的帮她摘菜洗菜,我俩瞬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几分钟后,江琴从我手里接过来菜盆催促:“你赶紧睡会去吧,眼睛黑的跟大熊猫似的。”
我假惺惺的摆手道:“没事儿,反正我也睡不着了,闲着也是闲着。”
江琴将我推出厨房门,眨动两下眼睛温柔的出声:“快别给我帮倒忙了,饭好了我喊你。”
我心虚的搓着双手问她:“姐,你这情绪波动稍微有点大,我没弄清楚你是真心想让我去睡会呢还是又在酝酿更大的风暴?”
江琴眉梢挑动,似笑非笑的歪嘴道:“你啥时候变得那么害怕我了?”
我吸了吸鼻子道:“这周围都是警察,你随便喊一嗓子,监狱无期的房产证我就妥妥拿到手了。”
“去去去,边玩去。”江琴掩嘴一笑,将我彻底推出厨房,隔着门板我隐隐约约听到她好像在哼小曲,看来心情应该由阴转晴了。
我重新回到卧室躺下,没多会儿就迷迷瞪瞪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格外的踏实,再一睁开眼已经临近中午,听着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炒菜的声音,我心头涌过一股子形容不出来的安稳。
我倚靠在床头自言自语的呢喃:“其实这种生活也蛮好的。”
没多会儿江琴推门喊我起床,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已经摆在桌上,坐在桌边,我没出息的嗅着鼻子,顺手抓起一大片火腿肠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呢喃:“真香,就这水准到七星级酒店去应聘厨师长都屈才。”
江琴拍了我手背一下笑骂:“吃饭前要洗手,这点规矩都不懂呀?”
“谁让你把菜炒的那么香勾搭我。”
一阵嬉闹过后,我俩面对面而坐,江琴搓了搓脸颊冲着我问:“喝点?”
我没正经的调侃:“喝酒可以哈,咱可提前说清楚了,喝完酒不许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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