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重相逢!
见我盯盯的瞅着自己,修鞋匠疑惑的眨巴了两下眼睛问:怎么了小兄弟,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没有,老叔您贵姓呐?看您特别面善,有点像我老家的一个亲戚。”我赶忙摆摆手搪塞道。
老鞋匠戴上老花镜继续帮着伦哥换拉锁,乐呵呵的说:免贵,我姓王!你们两位不是这附近的人吧?看你们的打扮是过来找工作呢,还是到工厂里推销设备?最近栾城区确实热闹了,先是建了两间手机工厂,听说过阵子还有建一些电子厂。
“叔,你瞅我俩就没点大老板的气质啥的?”伦哥笑呵呵的打招呼。
我脑子快速琢磨,把我所认识所有姓“王”的人挨个翻了一遍,也没看出来谁跟他长得像,可是这个人的五官却让我有种格外熟悉的感觉。
“小兄弟,尝尝我的烟吧,虽然没有玉溪那么贵,但这才是男人应该抽的烟,味道冲,而且入喉有劲儿,就跟咱老爷们似的,甭管干什么,都必须浑身充满力量!”修鞋匠见我夹着烟没有点着,朝着我昂了昂下巴颏。
“嗌,好嘞..”我点燃香烟使劲抽了一口,冲的我脑子还有点犯晕,干笑着说:老叔看不出您对抽烟还挺挑剔的嘛。
“呵呵,年轻时候当兵,除了中南海买不上别的烟,一来二去就变成了习惯。”修鞋匠独眼龙似的闭着一只眼睛引针,唉声叹气的嘟囔,人老了,手脚都不听使唤,聊着天就把线给缝跑偏了,我先不和你们说话了,专心干活。
修鞋匠用很委婉的方式拒绝跟我们继续聊天,我和伦哥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苦笑着摇摇头,人生最怕碰上这样的软钉子,笑容满面的拒绝你,却又让你没半点脾气。
很快他就把拉链重新安好了,抖落了两下衣服递给伦哥说,试试吧,看看哪不合适,我再帮你修修,意外之意是没事的话,赶紧结账闪人,伦哥磨磨蹭蹭的穿上外套,来回拉拽了好几遍,从兜里掏出钱给他。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胖子骑着辆自行车风驰电掣的冲了过来,人还没到,粗犷的嗓门先传了过来:师父,幸亏我去的及时,要不然这高粱米酒就卖光了,为了感激我,你要不要晚上亲自下厨做条松鼠桂鱼呗,我和我儿子都想吃了...
当听到那声音的时候,我和伦哥同时望了过去,来人正是胖子,胖子背对着我们在支自行车,当他兴冲冲的回过来脑袋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住,张了张嘴巴,好半晌没有发出声:三..三哥,伦哥,你们怎么来了?
“你猜呢?”我冲着傻愣愣的胖子挑了挑眉毛。
对于我们三个人的对话,修鞋匠充耳不闻,仿若没有听到一般,低着脑袋继续收拾工具,胖子尴尬的走到我对面,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似的,很小声的嘟囔:三哥,对不起!我不该...
我上去就一把搂住他,从他背后使劲拍打两下笑骂:你他妈最不该的就是一句话不吭跑了,偌大个石市你让老子怎么找?
“对不起三哥,我以为你会怪我吸毒,怪我给王者丢人了!”胖子的眼圈瞬间红了,脑袋俯在我肩头哭的稀里哗啦。
“哭你麻痹,傻狍子!”我鼻子也酸酸的。
这个时候修鞋匠站起来,冲着胖子说:既然等到想等的人了,那就回去吧!见到你能高高兴兴的,师傅也打心眼里高兴,临走的时候,记得把那女孩也带走,一个姑娘家千里迢迢的跑过来陪着你戒毒,这样的女人你要是敢辜负,老子打不死你个臭小子!
“女孩?你丫又特么乱来是吧?”伦哥走过来,轻轻拍打我俩肩膀低声安慰,别让人看笑话。
我和胖子这才都擦了擦眼角分开,胖子吸了吸鼻子,很臭屁的说,是柳玥,玥玥前阵子跑过来找我了,我赶都赶不走,没办法呐,毕竟像我这样长得帅又长情的文艺青年不多见。
“你快拉鸡八倒吧,你说那一大串,你也就和“青年”俩字沾边!”我撇了撇嘴巴埋汰他,好久没有埋汰过他了,这种亲切的感觉真好!
修鞋匠哼着小曲,仰头望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喃呢:天快黑了,再不走,我还得关你们饭,死胖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的收入,养活你一个还不够,你还打算拉帮结派的吃死我是吧?
看来天底下所有的“师傅”都同出一辙,尤其是在小气方面,神一般的同步,我朝着修鞋匠拱拳感激:王叔,我必须请您吃顿饭,死胖子从您这儿白吃白喝了这么久,我都过意不去。
哪知道我话音刚落地,修鞋匠一下子不乐意了,歪着脖颈冲我皱眉说:“小兄弟,说话留口德!我徒弟可不是白吃白喝,他能干着哩!”
卧槽!这叫什么事儿,修鞋匠摆明了一副“我徒弟我欺负可以,别人骂一句,我就跟他拼命”的无赖态度,单从这个角度讲,这师徒俩绝对是绝配,我讪讪的笑着说:您说的对,他确实挺能干!尤其是在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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