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鸿皱了皱鼻子,嘴巴依旧不服软的点头道:“好啊,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对了,记得把陈坤和子浩送回来哈,我挺待见这俩孩子的,我听说子浩过去是跟你的啊?”
我捏了捏鼻头挑衅的笑道:“岁数大的人就是喜欢墨迹,老叔听我一句劝,看看景听听戏。抓紧时间回家养老吧,别临了临了还落个客死异乡的结局。”
霍天鸿很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故意蹭了下他的胳膊,迈开大腿走出房间。本身我寻思这家伙四十多岁了,我这一膀子下去就算不把他怼趴下,起码也能让狗日的往后倒退两步,没想到他杵在原地纹丝不动,倒是我肩膀隐隐作痛。
按照林昆刚才说的,我快步跑出走廊,来到大门口,果然看到门口停着一辆没挂车牌的捷达车,车膜是深黑色的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景象,我拽开门才看到诱哥正叼着烟卷快活似神仙一般的吞云吐雾。
诱哥嘬了口烟嘴,无比惬意的问我:“出来了啊?”
我没任何废话,一屁股坐到副驾驶上反问:“里面的人是你们想找的不?”
诱哥喷了口烟雾后,将烟头抛出车外,利索的打动着车子,奔着路口开去:“本来以为能出来个正主,没想到钓出来个山x省得大组织,不过预期效果也达到了。霍天鸿蹦跶出来,足以证明跟周泰和穿一条裤子的人是谁。”
我透过车窗看了眼刚刚差点被拘禁起来的地方,是一家名为“天鸿”的量贩式ktv,那ktv应该是刚装修过的,装修的风格偏向于九十年代末那种感觉,墙面涂的金光灿灿,带霓虹灯的招牌立在门口,用现在的话就是比较怀旧风格,这地方距离罪负责的酒店没多远,也就两三条街的距离。
我冲着他问道:“这个霍天鸿到底是干啥的?”
“你是干嘛的他就是干嘛的,不过他玩的比你早很多年,他背后的那位现在也上位了。不跟罗权似的,还像个受气包。”诱哥悠悠的打着方向盘道:“说霍天鸿现在估计没多少人知道,但是在太原提起鸿门应该比你们王者从石市、崇州铲的更硬。”
我顿时来了兴趣,毕竟那帮狗日的很有可能会成为未来的对手,所以由不得我不操心,我挪揄的干笑:“这么狠?跟我说说呗我诱哥。”
诱哥眯着眼睛沉思几秒钟后说:“提起霍天鸿啊,这家伙的人生履历完全可以写本黑道教科书,他成名于九零年代”
通过诱哥丰富的语言描述,我对这个霍天鸿也算有了个直观的了解。
他九几年的时候出道,他爸是太原某菜市场上的一个卖猪肉的小贩,他平常帮着打点下手什么,那个年代比较混乱,人心浮躁,打架斗殴的事情就跟家常便饭似的稀松平常,特别是一些身上挂点小职权的人欺负小商小贩就跟摆弄自家儿女一样习惯。
霍天鸿家的猪肉摊同样不能幸免,几个工商局的小科员没事儿就跑他家摊位上“检查工作”,走的时候肯定不能空手离开,把个霍家爷俩愁的一天尿尿走滋黄水,那会儿霍天鸿二十郎当岁正处于血气方刚的时候,有次喝了点酒就跟其中一个科员吵吵起来。随即两帮人动起了手,霍天鸿情急之下拿刀连捅几人,有个倒霉蛋还没送到医院就咽气了。
这霍天鸿也挺有钢,杀完人手上的血都没甩干,就直接跑到那个被他捅死的家里去要肉钱,完事给自己爹妈磕了几个响头,就跑到公安局自首了。
本身按照当时的量法霍天鸿让枪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他爸求爷爷告奶奶花了不少钱给他办成了缓刑三年执行,这样他从监狱里又多活了三年,人有时候不信命真不行,眼瞅着快到他被枪决的时候,正好又赶上97香港回归,那年邓皇大赦天下,加上霍天鸿之前在牢中表现异常优异,协助狱警摆平过几起狱中恶性斗殴事件,三减两减的。他就出来了。
监狱是个养人的地方,出来没多久,霍天鸿就跟几个狱友直接跑到当年他爸卖肉的菜市场立杆,九零年代风起云涌。那时候只要胆子够肥,不管你是下海经商还是干别的偏门买卖,很快就能蹿起来,凭借自己杀过人的凶名外加上从牢里认识的一帮悍匪,短短五六年时间,霍天鸿的大名在太原已变得无人不知,承包工程、强制拆迁、贩煤倒矿,各种来钱的买卖霍天鸿都敢插一脚,所以越玩越大。
我抚摸着下巴颏问诱哥:“敢情这逼属于个新时代的土匪呗?”
诱哥抿嘴低声道:“差不多吧,不过他的后台老板比你硬,他那位老板年轻时候是他的马仔,后来家族突然蹿起。霍天鸿也跟着水涨船高,鸿门在山x省玩的特别硬,这把霍天鸿亲自过来,说明周泰和那个圈子肯定是真急眼了。三子,实在不行你把哑巴交出去吧。”
我佯做没听见诱哥的话,故意插诨打斗道:“哥,你再跟我说说他手下那俩人的事儿呗。”
诱哥翻了翻白眼嘟囔:“有毛可说的。跟他起家的那帮老东西死的死,残的残,没死也让他整下台了,那个兰博是个正经八百的战犯。我对他的了解也就是几年前他执勤时候枪杀过当地牧民的事情,他身边还有个喜欢搓铁球的叫陈海松,据说是国外某个知名大学毕业的,应该属于军师那类的吧,还剩下一个好像大狒狒的家伙叫孙赢,属于狠人一级的,三子,你别觉得我跟你开玩笑。哑巴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交出去对你对别人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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