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蒂沉默的看着这一幕,莫兰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他自然是知道的。
夏洛克虽然沉默,虽然从之前的一次交手中,能看出这位少女有着极其恐怖的杀伤力,但是吧还是有那么点惊讶,因为他发现,如果这姑娘想要杀掉自己,那自己应该是没跑的。
至于维克多.他已经僵直在了原地,迷茫和恐惧正在以一种无法言明的方式席卷自己的全身,他都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契约生物惨死带来的反噬就猛地冲进了他的意识深处,打断了他的所有思绪!
“额”
“额啊啊啊————”
“.”
他开始痛苦的呻吟,但是几秒钟之后,那灵魂被撕碎的痛苦就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是双眼,耳朵,鼻孔,头发根部,每一个毛孔,都开始往出渗出鲜血,几乎顷刻间就将其变成了一个血粼粼的人。
他噗通一下,瘫倒在了地上.
而那位少女正好从他身边走过,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双手搭于身前,依如一位安静的仆人般,直到再次站在了自家主人的身旁时,才终于有了些表情上的变化。
因为有一滴血,粘在了那带着眼镜的男子的衣角。
只见那少女仆从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赶紧将那滴血擦拭掉,在看到了其主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之后,才放下了心来,继而极其愤怒的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痛苦到几乎濒死的维克多。
这是从始至终,那少女第一次的正视他.
恶心,鄙夷,厌恶,就像是看着一条不小心被踩到,溅出了满肚子恶心浓汁的蛆虫。
可就是这样一瞬间的眼神,维克多都没有办法去体会了,他再也承受不住反噬带来的极致痛苦,直接昏死了过去
“你怎么会招惹上这种家伙?”莫里亚蒂问道。
“我是个侦探,得罪几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夏洛克道。
“真是麻烦的工作。”
“哦对了。”夏洛克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道:“我知道你算是个有身份的人物,但是我对教廷不了解,不知道你的身份到底有多大份量.只不过.这家伙背后的人可能是一个教宗,伱要是觉得自己顶不住,最好赶紧跑路。”
夏洛克的语气很诚恳,听得莫里亚蒂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听过任何一个人用这种担忧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就连莫兰都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天然的至高无上,而至高无上者必然不需要被担忧,甚至于表现出担忧,是一种对自己能力和地位的否定。
更别提让自己跑路了!
于是,他有些恼火的嚷道:“用不着你管!”
这次抡到夏洛克皱眉了,这家伙什么脾气,嚷什么嘛
既然不让管,那就不管好了。
夏洛克顺势的就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的莫兰,这位少女仆在不动的情况下,一直都表现的十分安静,甚至连维克多也就正眼瞧上那么一次。
但是从她走出别墅大门之后,低垂的视线却始终有意无意的扫过夏洛克,似乎是让自己的主人和这家伙距离太近,就总觉得不安心似的。
“莫兰小姐.”夏洛克突然开口道:“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莫兰微微皱眉,他没想到对方会问自己问题。
于是侧过头,向自家主人投去了询问的目光,看到其点头后,这才回应道:“请讲.”
“你是契约者吧?”
“是的。”
“什么级别?”
“三级。”莫兰回答道。
大雪在当天的下午,终于有了点减小的趋势。
在后花园的那场只持续了几秒钟的战斗,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是一个照面,一只进化到了第二阶段的恶魔就被莫兰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方式给撕了。
字面意义上的撕了
不得不说,这个少女仆人竟然是夏洛克平生见过的最强大的一个人了.回想起之前在走廊里的那次相遇,他又再次庆幸,自己没有对那个小矮子做什么,不然,这个愤怒的女仆肯定直接把自己碎尸万段。
至于那只恶魔的尸体,莫里亚蒂肯定是不可能让它趴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同理,那个叫维克多的休假军人,也没有资格在他暂住的花园里污染环境。
于是,这两坨东西全部被扔了出去。
至于扔到了哪里,没人会在意,甚至都不会有人在意那个受到反噬的契约者是死是活。
直到又过了两天,大雪终于停了,泰晤士河的河岸上,维克多奄奄一息的躯体终于被一个路人所看见,这才算是幸运的捡回了一条命。
额.也不一定算是幸运.
入夜,伦敦数一数二的格罗夫纳豪斯大酒店之中,教宗大人依旧躺在那张舒适的沙发上,窗外的寒冷和室内暖洋洋的温差让他十分的舒服。
突然的,一阵敲门声响起。
奥提多大教宗面露不满,他不喜欢在享受的时候被打扰。
好在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的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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