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突然要给驸马娶妻,娶的还是已经死了的孔妙珍。
长公主要驸马娶孔妙珍的牌位进府,她认孔妙珍是驸马元配,她是续娶。
这件事本是偷偷进行,但是孔家思量再三,因着长公主,他家已经填进去一个女儿,长公主说要娶牌位这事怎么看太后都不会允许,等到事情败露,太后对自己的亲女儿下不去狠手,对其他人可不会手软。
于是将事情抖了出来。
太后得知自然是震怒,她要长公主即刻进宫。
长公主不愿意。
太后直接让人把李兰道绑进宫。
亓令月阻拦不成,只能进宫,“母后绑着驸马做甚,是我要替驸马娶妻,他还拦着我。”
“哀家看你是失心疯。”太后冷冷看着女儿,“自己是明媒正娶的大老婆,甘愿做小,亓家没有你这样丢脸的女儿。”
“不是做小,只是迎娶牌位,她是大,我也是大。”亓令月还要解释,“孔妙珍已经是一个死人,驸马娶她对我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却可以让他忘记我的不好。”
“从此以后我们两个就可以安安心心过日子。”
“母后。”亓令月跪下求太后,“母后你就答应我吧,不然我总是感觉亏欠了驸马,只要让他娶了孔妙珍的牌位,我就不欠他的了。”
“你休想,哀家宁愿你丧偶,也不会让你迎一个牌位进府。”
亓肇和魏向晚听到消息过来,亓令月跪在地上哭求,李兰道绑成粽子样立在一边没有反应。
“这是真的吗?”亓肇问道,“长姐真的要给驸马迎娶一个牌位?”
“陛下替我劝劝母后,这是我的家事,就随我的意思不好吗?”亓令月也是没办法了,竟然求到亓肇头上。
“不好。”亓肇皱眉,“长姐不要心血来潮,此事绝无可能。”
太后这才坐下,手捂着胸口,“陛下替哀家好好说说她,这等事也是可以胡来的吗?”
魏向晚站在亓肇身后,并不做声,听着亓肇跟亓令月掰扯,这事与礼不合,真要你做成了,那别人都跟你学,天下就要乱套了。
亓令月胡搅蛮缠惯了,这些话根本就说不服她。
“哀家看都是驸马的主意。”太后眼睛淬毒地看向李兰道,“驸马心里只有那个女人,就是为了她才这么折磨长公主吧。”
“从大婚后就冷淡她,现在不冷淡她了,让她患得患失,整个人都大变样。”
“读书人就是有手段。”
李兰道依旧是不悲不喜的样子。
亓肇有些郁闷地问他,“你到底怎么想的?真的是你让长姐这么做的?”
“不是他,是我自己要做的。”亓令月哭着说,“是我有愧于他,我想弥补他。”
“你想弥补他也有别的办法,娶一个牌位,荒谬,你也要问问人家愿不愿意?”亓肇摇头。
魏向晚听到这句话才从走神的情况回来,看了他一眼。
“这事既然已经闹出来了,就不会让你如愿,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亓肇看着亓令月说。
亓令月正要发疯。
“孔妙珍确实已经死了,但是恐怕也不像长公主想的只是迎娶牌位这么简单。”魏向晚开口,等到众人都看向她,“孔妙珍有尸首有棺木,既然娶了她,认了她的正妻之位,就要把她的墓移葬到李家的祖坟去。”
说到孔妙珍的棺木,亓令月眼色闪烁了一下,不正面看人。
“李家也是高门望族,怎么会答应这种离谱之事。”太后顺势说,“你知道为何你瞒着哀家做这件事,却最终被捅出来。”
“因为孔家也不愿意结这门阴亲。”
“孔家。”亓令月抓住关键词,“孔家没有孔妙珍的棺材,他们家的规矩,早逝的未婚女儿是不立碑的,恐怕他们现在也找不到女儿的棺材,所以才不同意。”
李兰道像是才知道这件事,他苍白着脸,摇晃着身子几乎要站不稳。
“甚至孔家也没有她的牌位,我们现做一个,就是关上门来自己家举行一个仪式,满足驸马的心愿,又没有妨碍别人,为什么都不同意。”亓令月生气,“我管你们同不同意,反正我要做。”
“把驸马和公主分开说话吧。”魏向晚低声对亓肇说,不管是不是驸马的意思,驸马在这,亓令月不会改口。
亓肇点头,他让人把驸马带出去。
亓令月立即紧张的站起来,“你要做什么。”
“朕让他出去松绑,再请太医看看,脸色白成这样。”
“我也要去。”
“你去什么。给哀家在这坐着,一日没打消你那愚蠢的念头,一日别想离开庆寿宫。”太后怒道。
“陛下和母后好生劝道公主,慢慢说,公主总会听的。”
魏向晚离去,她是外人,在这样的场合不合适。
太医院过来人给李兰道把脉,连把两脉都说不上来,看着人还好好的,怎么脉象狂乱,尽是癫狂欲死之相。
魏向晚隔着一道屏风问怎么样。
太医说自己才疏学浅,恐怕要请院判来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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