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要过继宸王的庶子当儿子,还要接到宫里去住,陛下不同意,长公主也不在宫里住,搬回长公主府了。
这是魏虑给出的主意,葛志高此番行为严格意义上是以下犯上,太后真要追究,陛下还真不一定保得住,毕竟孝字压人一头。
那就严肃的事情娱乐化。
让人先换了常服躲在人群里装作好奇八卦的问车里什么事,小兵就故作为难的把这事一说。
顺便痛斥太皇太后丧期,宸王作为皇孙,和侧妃喝酒把自己喝死了,陛下生气,连正经的宸王世子都降格成了郡王,长公主收养人家的庶子就也要郡王。
这庶子的娘就是陪宸王在孝期喝酒的人。
陛下生气还来不及,怎么会同意。
长公主脑子糊涂了,她一个外嫁女,凭什么过继宗室子,她出嫁后她的孩子就要随夫君的爵位,何况她现在没丈夫,过继一个孩子就要爵位。
疯了啊。
小兵用词通俗易懂,时不时一惊一乍跟说书一样,还无师自通和人互动,不知不觉听他说话的人越来越多,一直送到长公主府,旁人不知,还以为好大的排场。
小兵把马车递给长公主府的人,就要回去复命。
他脚程很快,快速穿过几条街,把战甲脱了用布包着,回家去了,将军说了,他送完长公主就回家去,等通知再去军营报到。
谁来问是不是他送的长公主,他就不认。
长公主行事狂悖在前引起众怒,太后要想追究葛志高的不敬之罪,就站不住脚。
朱筝原本不想赶尽杀绝,但是亓昊明眼瞧着就恨她们,又有长公主拎不清要给他撑腰,假以时日就是隐患。
朱筝借王府放出去的姬妾之口说,长公主为什么要亓昊做儿子,都是有原因的。
长公主素来和宸王亲厚,宸王去封地后,长公主也是动不动就去封地探望,算算时间,亓昊出生的时候,长公主就在蓼州。
长公主来宸王府的时候,旁边都没有人伺候的。
后院阴私,越是骇人听闻越是传播的快,长公主这种人好像做出什么事都不意外,就是个疯子嘛。
疯到刘家二房那从来不管庶弟死活的兄长,马上出面给他说了个媳妇,还大肆宣扬,说是老父亲死之前定下的,定情信物和婚书都有,只是他给忘了,现在才想起,等国丧过后就给他们办婚事。
刘国舅把他叫来,“你什么意思,宫里娘娘看的起他,想要他当驸马,你迫不及待的就给他定人家,你这是打娘娘脸了。”
“大哥,我和娘娘到底还隔了一房,你和娘娘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妹,这些年,也是你家占宫里的光多,我白填进去一个妹妹,宸王生下来和我们也不亲近。”刘二颇有些无赖,“怎么好事你想不到弟弟我,这倒霉事紧着我们家来。”
“你的女儿是都出嫁了,我还有女儿没嫁呢,长公主要进门,我家的女眷还有活路吗?”
刘国舅皱眉,“外面的无稽之谈你也信,长公主和宸王就是姐弟,亓昊是陆雨生的孩子,这怀孕生产稳婆太医都要对上号的,不然宗人府怎么给他上谱。”
“他们之间是没事,但是长公主那个疯劲,谁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事?”刘二盯着他大哥,“大哥你也别诓我,宸王到底怎么死的?”
“长公主夜里跑到宸王府去商议什么了!”
“我家知足,有个亲王外甥就挺好,虽然不亲近,那也是杆大旗。”刘二质问,“长公主要拿宸王去和陛下顶,这下好了,还没开始就鸡飞蛋打。”
“我劝大哥也早些醒悟吧,娘娘又能活到几时,就凭长公主这么作下去,娘娘西去那日就是陛下清算之时。”
刘国舅不知道怎么说,主要他也认为二房说的对,宸王的死和长公主非要在这个关头跑出宫见他有关系,如果真是陛下动的手。
刘国舅脸色苍白,那这就在陛下那挂了号。
亓令月有亓家血脉,陛下也许会放过,旁人可就没那么好运,谋逆这事,牵扯上就是要命。
太后在庆寿宫久等不到女儿,也不见有人来回报,遣人去宫门问,宫门上就说长公主非要那个孩子进宫,但是陛下明令不让进宫,长公主见没办法就带着孩子回长公主府了。
至于其他人自然也跟着走了。
假的,其余人,不管是亓令月的婢女还是庆寿宫的宫女太监都让葛志刚绑了送到京兆尹大牢了,也没说其他,就说先借个地方放放。
毕竟要往司正送,太后没准就知道消息了。
之前亓肇是顾着脸面名声,行事束手束脚,现在也是因为太皇太后去世对他打击很大,亓令月还在不分轻重的闹,他就突然烦了,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他都想好了,如果太后还要拿孝来压他。
他就去太庙哭。
他不知道还要怎么孝顺才算孝顺。
既然怎么做都是错,他不当这个皇帝了,让亓令月当去吧,太后应当就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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