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后知道亓令月被关押到宗人府时,满宫上下都传遍,长公主行刺陛下,用砚台把陛下的头砸破了。
太后急急到长乐宫。
平王,萧正阳,卢桑,敬阳四人站在御前,亓肇头围着白布倚坐榻上,魏向晚坐在一旁,露在袖子外的手背通红一片。
“姑嫂之间一点小矛盾,何至于此。”太后一进来就先发制人,“怎么满宫都传长公主行刺陛下,她行刺 陛下图什么呀?”
太后进来后,魏向晚就站起,亓肇没动,“那母后以为,朕头上的口子是自己砸的,栽赃陷害长公主,那朕图什么?”
“皇后。”太后板着脸问魏向晚,“你和长公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长公主不会无缘无故打人,你惹怒了她,陛下又护着你,都是因为你才有的祸事。”
“哀家真是悔不当初,怎么不听信他人劝告,娶了你这个克父克母的命硬之人进宫,陛下从前和长公主姐弟情深,从未起过波澜,自你进宫后,姐姐不像姐姐,弟弟也不是弟弟。”
“儿臣见天气晴好,就去上林苑散心,偶遇长公主,她非要问儿臣把李兰道的尸体藏哪了,这件事之前已经有公断,长公主再问,我也答不出来。”魏向晚蹙眉,“陛下确实是因为维护我而被打。”
“但是再怎么气急,打一下就够了,长公主接连下死手,若不是陛下,如今我就只是一具尸体。”
“你现在死了吗?”太后逼问,“一个女子能有多大力气,你给她扣这么大的帽子,是巴不得她死。”
“太后娘娘。”敬阳率先出声,“如今是长公主主动打人,伤了陛下,长公主乃首错,如若不罚,法理不容。”
太后阴沉沉看着他,“这只是陛下一点家事,陛下不计较,焉有你说话的地方。”
平常这些事在宫里发生,都捂在宫里,并没有发散,但是今日亓肇把人叫进宫,就是不准备再藏着掖着。
“那朕要计较呢。”亓肇开口,“上次她剑闯禁宫,朕已经饶了她一回,但是她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今日她要杀皇后,即使朕在也不改其霸道,她第一下知道打错了,还不停手,谁知道她想杀皇后还是想杀朕。”
“她一个女子,无家无子,她杀你做什么?”太后急道,“她就是和皇后起了冲突,如果你不护着皇后,今天这伤也不会是你受。”
“那朕不护着皇后,朕看着她被长公主打死在朕面前吗?”亓肇拍桌动怒,他动作大就扯到脑后的伤口,痛的呲牙咧嘴。
魏向晚忙上前探看伤口,再看太后,“因着母后,我对长公主已经处处忍让,一定要忍让到长公主要我的命,我也要毫无怨言的奉上吗?”
“孝顺婆婆是为人媳妇的本分,孝顺姑姐也是吗?”
“我死不足惜,但是我不仅是我,我是陛下的妻子,是太子的生母,如果长公主要我的命我就得死,是长公主都凌驾在他们之上吗?”
“此事是长公主错了。”平王劝诫太后,“皇嫂对她太过优容,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再不管教,真的晚了”
“她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太后气急,“她也很久没提到李兰道了。是皇后,皇后故意提起李兰道刺激她,让她发疯,你存的什么心思!”
太后质问魏向晚。
魏向晚垂头,“我也想问长公主,为什么要追着我问李兰道,即使我和孔妙珍有几年闺中交情,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难道是孔妙珍的死长公主脱不了干系,所以她做贼心虚总是疑惑我是来替她报仇的。”
太后还要争个对错,亓肇沉着脸,“够了,母后只想知道亓令月动手是有原因,就可以推脱她的过错,她有什么原因可以对皇后出手?皇后大,还是长公主大。”
“就是错了,也何必关到宗人府去。”太后捂着胸口,“就还和之前一样,送到皇觉寺去不行吗?”
“朕送她到皇觉寺,再让她和和尚厮混,生下野种,秽乱宫闱。”亓肇反问。
太后看着他,“陛下何出此言,你败坏她的名声是不给她留活路,她一个可怜的死了丈夫的女人,到底哪里碍着陛下的眼,陛下非要置她于死地。”
“就因为她得罪了你的皇后,你为了一个外人,要这么对付你的亲姐姐,先帝,你去的太早,为何不把我们母女两也带上,让我们在这里受人磋磨。”
太后哭求起来。
亓肇丝毫不为所动,“母后要真想念父皇,想追随他而去,儿子就算不舍,也会顺了母后的意。”
太后不再哭求,瞪着亓肇,“你当真要处理月儿,丝毫情面都不留?”
“朕就是太留情面了,亓令月做的那些事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她做的事哪一件拿出来不是必死的下场。”
“她把朕的宽宏大度当傻子。”亓肇看着太后,“朕要是再纵着她,那才是真傻子。”
“平王,萧相,你们都是从先帝过来的旧臣,先帝临终前嘱咐不要兄弟阋墙,仅存的几个血脉要好好相处,如今你们就看着陛下这么对待长公主吗?”太后寻求帮助,“只因着陛下不是我亲生的,我们孤儿寡母就想过个安生日子都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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