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一边忙着选秀,一边忙着给公主选址迁宫,魏向晚更是大方地满宫散财,让低阶妃嫔们都好好打扮,让陛下见了高兴。
宫里一派欣欣向荣。
太后遣人去接长公主进宫,没有受到阻拦。
太后见到女儿,看着气色还好,就是当初从皇觉寺养出来的肉,到底没消下去,“你也不讲究一下仪表,还准不准备嫁了?”
“嫁什么?我现在这名声,还有谁敢娶我?”亓令月也坦然,“反正现在儿子也有了,自家院里养些个小白脸,看他们争宠表现,别提多轻松自在,还有意思。”
“你说我之前怎么就没想通,吊死在李兰道这棵树上,我越把他当个东西,他越起劲,早知道就该一巴掌挥上去,就会老老实实的。”
“想和那个贱人同生共死,早说啊,早说我早就成全他们,我还给他们办冥婚,我把那个贱人的尸体挖出来,我给他们风光大办。”
太后见越说越不像样就皱眉,“已经死了的人,还提他做甚,没得晦气。”
“孩子还是自己生的好,你看陛下,哀家待他如何好,他都不记得,心里只想着哀家不是他亲娘。”太后劝女儿,“公主已经是顶尊贵的人了,驸马怎么也比不上你的身家,就不在勋贵文臣里找。”
“哀家就不信,还找不到合心衬意的驸马。”
“先别关心我的事,不如关心这次选秀。”亓令月问,“我瞧着和陛下第一次选秀的规模也不差什么。”
“哀家让人说动杨家送女进宫,陛下对太皇太后这么孝顺,这次不得给个高位?”太后轻笑,“宋家又送了一个姑娘进宫,宋云章野心大,无奈他女儿的肚子不争气,他也是个阴奸的,不见孩子不撒鹰。”
“等到宋家有个儿子,哀家就等着看皇后如何接招。”太后不屑,不比宋家枝繁叶茂,魏家可就只剩一个哥哥,还没什么大用,魏虑若是同杜长若一般精明能干,可能还有一争之力。
“太子马上就开蒙,陛下给他选的伴读那就是太子党。”亓令月说,“我想送昊儿进宫伴读,倒不是为了做太子党,做根搅屎棍也挺好。”
“想都别想。”太后瞪眼,“你现如今养着他,也没个正经说法,你真当朱家吃素的不成,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庶子和她的儿子平起平坐。”
“我现在想着,倒是把朱筝想简单了,之前还鄙夷她一个高门贵女软弱无能,被陆雨挤兑得没地方站,说不定她早就等着今日,所以不屑和陆雨争。”亓令月道,“只怕宸王的死和她也脱不了干系。”
“你才想明白。”太后喝茶,“朱家想动手也是你给的机会,如果不是你那么着急的出宫找他,朱家怎么会担心宸王犯事以至于王位不值钱,而早早动手。”
“亲王变郡王,她高兴就好。”亓令月避重就轻,不说自己的过错。
“她本人还是亲王妃,一应待遇不减,日后住在京城,王府里就只有她和儿子,陛下为了以示恩重,还会屡屡加恩给她儿子,现在全京城最痛快的女子就是她,哀家都比不了。”
“母后见不得她这么痛快,那我去给她找点麻烦。”亓令月道,“我让人给她家后院扔破鞋。”
“你快省省吧。”太后立即制止,“哀家现在全副心神都要放在后宫,等都收拾老实了,你想怎么出气都行。”
“也不知道这批秀女里谁有造化。”亓令月看着手指,“我倒是安插了两个,母后不妨猜猜是谁?”
“小孩啊,还猜。”太后笑着摇头。
“母后没有安排人吗?”
“哀家不用安排人,哀家只等着谁冒头再伸手去接就够了。”太后道,“现在宫里孩子还是太少了,所以小打小闹不成气候。”
“等到宫里多的是皇子,争起来才有意思。”
秀女在宫里要住一个月时间,宫里多出这么多莺莺燕燕,连吹的风都是香的。
亓肇出孝后就开始广施雨露。
也许男子禁欲真的能提升质量,秀女还没分出高低,后宫频频传出好消息,杜贵妃,容嫔,还有朝晖殿的一个宫人接连传出有孕。
朝晖殿的宫人被封为美人,赐住朝晖殿侧殿,也算不枉费宋含珠在陛下出孝后第一次来朝晖殿就将她推了出去。
旁人还好。
只是杜玉珍怀孕让人嫉妒,毕竟她有盛宠,又是亲上加亲,若她生下皇子,陛下还真不知道会更疼哪个。
宫妃们在魏向晚面前担心。
魏向晚只说,“也不要拖了,就这两日,将秀女分辨吧。”
宋含珠觉得太匆忙。
“趁着杜贵妃还在高兴没回过神,把事办了,不然她那娇宠的性子,借着怀孕恐怕要生事。”魏向晚平静道,“这次秀女里不乏有出身名门之人,位份太低,说不过去。”
宋含珠应是,她现在不在乎其他人,只在乎朝晖殿里那个肚子。
亓肇自然是听魏向晚的,寻了一个清爽上午,同太后皇后一起检阅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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