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也糊涂着呢。
先是京兆尹上门来找自己府上一个小门将,说是杀了人,林家还未表态任由官府处置,门将先自己抹了脖子。
林家参将见京兆尹的人变了脸色,紧着问难道杀了一个了不得的人。
京兆尹也不敢隐瞒,人是一个小人,只是现在牵连进老辅国将军魏成泰失踪一事,只怕是不好。
管家一边让人进后院告知夫人,一边立即就遣人去找将军。
林宝蛮和魏虑在将军府门口碰见。
林宝蛮见魏虑手提宝剑,“辅国将军提剑是来找本将军切磋?”
魏虑用剑指着他,“老匹夫,可是你使人害了我爹。”
“黄毛小子。”林宝蛮立即暴怒,“不要以为你是皇后哥哥,就可以对本将军出言不讳,我与你祖父同朝为官时,你还不知道在哪?”
“一码归一码,你遣人害死我爹,现在行迹败露,就杀人灭口,你如此作为,又算什么大将军?”魏虑激动。
林宝蛮说不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什么,“速速离去,否则,本将军定要治你一个藐视之罪。”
管家和京兆尹的人闻讯赶来,各自分开,管家跟林宝蛮介绍情况,京兆尹的人劝魏虑,“现在也不能确定此事就与骠骑将军的人相干。”
“杀人的人是他林家的家将,家将听主人命,怎么不是他的事。”魏虑看他,“羊蛋的供词里说主使是川蜀口音,林宝蛮正是川蜀人,这又怎么说?”
“你莫要怕他权势,万事我替你们担着,必要将此事调查清楚。”
“狗日的龟儿子,到底是谁在仗势欺人。”林宝蛮唾骂一句,“你莫要以为仗着皇后的势就可以把屎盆子往老子头上倒,老子不吃这一套。”
“你要查就查,查出来是老子做的,老子头割下来给你当板凳,要是不是老子做的,你他妈的跪在将军府前头,大喊三声是你错了,你冤枉老子。”
两人分辨不出,京兆尹要查,也查不出来什么。
线索在门将那就断了,但是林宝蛮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是他安排的,那人只是门将,不是将军心腹,但是这一套在魏虑那完全不能接受。
“不是林家的人,我也栽赃不到他头上去,现在就是他林家人放的事,他一个大将军,自己手下的人都不知道,那还领什么兵打什么仗。”
这时候有好事者想起来,当初魏虑的祖父陷入过的谋逆案,就是林宝蛮首告,是不是林家怕魏家出了皇后得势找他报仇,所以就绑走了魏成泰阻碍魏家女进宫。
更有人记起,林芝,也就是柔妃,当年参加的同一场选秀,在猎场见到魏向晚后就说,如此绝色,她拼不过,也不甘趋于人下,当时想要回家。
后续当然是魏向晚回了家,她没回,还成了四妃之首,是不是林将军爱女心切。
魏虑更加激动,这动机都有了。
但是动机不是证据,京兆尹在中间两头为难,最后还是闹到了陛下跟前。
“魏国公府参与谋逆一事,早在先帝在位时就已经有了决断,他不是主犯也不是从犯,只是人笨被人利用,连先帝都不曾认定他谋逆,为何老将要担心魏家女当了皇后会替祖父报仇来找老将的麻烦。”
“当时老郡主还在。”林宝蛮问魏虑,“难道你祖母同你说,老将是你魏家的仇人,让你们时刻谨记,随时要找老将报仇。”
“祖母和善,自然不会如此。”魏虑立即辩解。
“再说柔妃。”林宝蛮更是生气,“传她是什么四妃之首,是,她是第一个妃位,但是在她之上还有贵妃,若说老将绑走辅国将军是为了女儿的位置,那宋家岂不是更有怀疑。”
“就事论事,莫要攀扯别人。”亓肇头疼,此事两人就已经扯不清了,再加一个人岂不是乱上添乱。
魏虑说不过林宝蛮,只能在亓肇面前俯身长跪,“微臣嘴笨,说不过老将军,但是人证在此,林家的人杀人灭口,若说和林家全无关系,微臣也是不服的。”
“你怎么就确信,这人是真的,不是别人弄出来个圈套让你相信?”林宝蛮气极,是有人提供线索,但是提供线索的人又死了,怎么就确定他是真的。
“春娘回京说见父亲最后一面时身边有褐色短打的人,胡三可能是假的,羊蛋可能是假的。”魏虑满脸悲愤,“但是羊蛋供词说他见人是把我爹藏在夜香桶里瞒天过海,夜香出城处置的地方,恰巧会经过我爹藏尸之处。”
“这也是巧合吗?”
“祖父死后,祖母带着我爹,孤儿寡母,日子本就艰难,好不容易我们将要长成,却遇到此等祸事,父亲失踪,祖母忧心而亡,魏家就只剩我和娘娘两个,其中艰辛。”魏虑抽噎,“还请陛下一定要给我爹找回公道,不能让他白死。”
话都说到这份上,林宝蛮也不能再说其他,他也跪下,“不是老将做的,老将就不会认,老将光明磊落一辈子,做不出这样的事。”
“如果辅国将军一定认为是老将做的,那老将只能一死以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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