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教头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谁找我?”
打手惊恐地说道:“镇北侯,就是萧家祠堂那个,你以前把他手脚拧断的那个...”
鲁教头懵了...刚刚想到萧云,人就到了?
“找我?找我干嘛?”
鲁教头明知故问,
“老爷在外面跪着呢...”
打手心中暗道:萧云找你,当然是报仇,难道请你喝酒?
鲁教头觉得事情不妙,手心出了一层冷汗,说道:“知道了,我换身衣裳再出去...”
鲁教头回了房间,连忙收拾一把刀、一包银子,抱起来,挂在肩上,从窗户跃出,翻墙往后面跑。
打手等了许久,不见鲁教头出来,进了房间发现没人,大叫糟了。
冲到外面,苏扒皮还在地上跪着,打手远远喊道:“老爷,鲁教头跑了。”
苏扒皮脸色铁青,大哭道:“这贼撮鸟跑了,哎呀,快追呀!”
打手连忙去追,卸货的家丁、杂役看热闹。
萧云回头对赫连勃说道:“你带几个兄弟去追,抓活的!”
赫连勃嘿嘿一笑,他喜欢追捕猎物。
“你们几个,跟我来!”
赫连勃往左,其他两个往右,立即往前追。
很快,赫连勃回来了,一个光头绑着手腕,跟在身后,绳子拽在赫连勃手里。
“侯爷,人抓到了。”
赫连勃嘿嘿笑道。
鲁教头见到萧云,扑通一声跪下,磕头道:“侯爷饶命,我在苏家当教头,吃了他家的饭,就要听他家的话,他让我动手,我只能动手。”
苏扒皮指着鲁教头骂道:“哪里是我,不是我,是你自己动手的,我让你教训一下,谁知道你把手脚全打断了。”
“侯爷,不是我,是他,他手里有人命官司的,和我没关系啊。”
鲁教头低头不说话...
萧云冷笑道:“一个杀人犯,一个藏匿杀人犯,都不是好货!”
转头看向苏扒皮,萧云冷笑道:“苏员外,还记得你这宅子怎么来的吗?找一个快死的人,让我爹救治,人死了,就要我爹赔偿,我爹没钱,就把这祖宅给了你!”
“事情我们都清楚,可惜当年无权无钱无势,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还打通了京兆府的关节,坐实了这个案子!”
“你好大的胆子,我萧家祖业,你也敢骗取侵占!”
那时候萧云还小,苏扒皮刚刚发迹不久,想要一座大的宅子。
苏扒皮相中了萧家的祖宅,然后用计陷害,只用一个快死的人,不花一分钱,就把萧家祖宅弄到手。
当时除了把祖宅赔给苏扒皮,还给了许多银子,萧家祠堂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
“侯爷饶命啊,我愿意归还祖宅!”
苏扒皮心疼得要命,这宅子风水真的很好,住在这里的几年,他生意越做越大。
“你当时找了京兆府哪个人?”
萧云没有理会苏扒皮说什么,继续问道。
苏扒皮不敢隐瞒,回道:“我找了法曹参军胡君逸,他收了我100两银子。”
萧云对李忠说道:“去京兆府,把法曹参军胡君逸找来!”
李忠马上往京兆府奔去...
京兆府管理京师和京畿之地,地方不大,但因为京师住的都是王公贵族、达官贵人,要想镇住这些人,必须同样身份高贵的人担任京兆府主官。
所以,京兆府的主官京兆牧一般由地位尊崇的亲王担任。
但齐国比较特殊,因为京兆府管不住梁骥,也管不住宇文护,所以不重要,京兆牧空缺,只设一个没有实权的京兆府尹。
当然,这个没有实权是相对于达官贵人而言,对于苏扒皮、萧家来说,京兆府尹的权力很大。
宅子里。
鲁教头被抓,苏扒皮跪在地上请罪,里面的人吓得像受惊的老鼠,到处乱蹿。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被镇北侯抓了。”
“夫人,夫人,镇北侯带兵抄家了。”
“祸事了,祸事了,镇北侯要杀老爷。”
苏家主母苏唐氏是个高瘦尖嘴的女子,眉间两道竖纹,一双眼睛贼溜贼溜,尖酸刻薄都画在脸上。
“夫人,祸事了,老爷被镇北侯抓了。”
一个年纪快五十岁、眉心一颗痣的中年女子急匆匆跑过来喊道。
此人名叫李迎春,是苏宅的管家。
李迎春跟随苏家多年,非常忠心,做事也厚道,算是苏家的一股清流,下人都叫她李大娘。
苏扒皮自己刻薄凶狠,管家却选了个厚道的,也算是有眼光。
管家李大娘匆匆跑进来,声音颤抖。
苏唐氏吓得匆匆跑到大门口,望着跪在地上的苏扒皮,还有萧云带来的五百精兵,腿都软了。
“哎呀呀,这可怎么是好啊,我就说要出事,这可怎么是好啊...”
萧云回过一次萧家祠堂,吴老六还被打了一顿。
回到宅子后,吴老六告诉了苏扒皮,当时苏扒皮就担心萧云报复。
可是他舍不得这么大的宅子,一直拖着,希望梁家把萧云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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