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阮穆屹,宁晚桥回到院子里,秀茶帮她沐浴时说道:“小姐,世子爷是个不错的人。”
宁晚桥靠在浴桶边,轻轻嗯了一声。
秀茶道:“世子为人纯真,善分辨是非。昨日二皇子妃在镇北王府里,提议要搜查那两个丫鬟,世子直接让二皇子妃回自己府里去作威作福,后来镇北王妃怪罪奴婢没有随身伺候小姐,世子又出来说镇北王妃越俎代庖,这事才算了了。”
宁晚桥说道:“世子人是挺好的。并安真像世子说的那样,民风开放吗?”
秀茶道:“奴婢不知。小姐可以看看大封总志,上面肯定有记录并安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以及并安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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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去陈国公府的时候,宁晚桥让凡青去帮她买一本大封的总志回来,不单单是了解并安,还要了解一下其他地方。
马车在路上飞驰,很快到了陈国公府。
丫鬟请她进了前院的堂屋,太夫人以及陈国公夫人、安氏都坐在里面了。
安氏在她进门时,还特地起身相迎,笑着道:“总算把你盼来了。镇北王府举办的簪花宴,姑娘们回来说你落水了,我们都担心你的身子。回去后,受了多少罪?”
“谢谢太夫人、夫人、大少奶奶的挂念,当日回家后,发起低热,不过休息了一天,就退热了。因为惦记着太夫人的身体,我不敢多歇息,见不会把病气过给太夫人,又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太夫人听到宁晚桥这么惦记自己的身体,十分满意,笑着道:“你啊,就算身体好,也是肉做的,让明耀媳妇去看你就成了。我的药还在吃着,也不急。”
陈国公夫人看宁晚桥坐下了,便让丫鬟上茶来,也问道:“听说当日有两位丫鬟传话给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晚桥早已经想好措词了,按照镇北王妃的话说就是,开口便道:“丫鬟记错了,后来半路同我道歉,我见身子不舒服,就提前回家了。”
陈国公夫人上下打量宁晚桥,见她确实没有什么异样了,也就信了一半。
安氏还想着一会儿私下跟宁晚桥说话,便提醒道:“夫人快给祖母诊诊脉。”
宁晚桥伸手替太夫人诊脉,不过一会儿,收回手,“太夫人身体比前两个月好多了,我再在原来的药方上,减两味药就好。”
太夫人也笑呵呵地道:“自从吃了你的药啊,我身体越来越轻松了,走路也没有那么累了,晚上也能睡觉到天亮。”
宁晚桥客气地道:“太夫人身体越来越好,大少奶奶和夫人也少操一份心。”
开了药方后,安氏便道:“祖母,母亲,我带宁夫人到花园里赏赏咱们府中的玉兰花。”
太夫人慈爱地道:“去吧,这些日子,祖母看你天天盼着宁夫人,如今宁夫人来了,你们也好好聊聊。”
陈国公夫人嘴角也微微含笑:“若是外人看见,肯定以为你们亲如姐妹。”
宁晚桥便起身行礼告退,正好卫明渝进来,宁晚桥又跟他点头打招呼,卫明渝也微微点头,便问道:“祖母的身体如何了?”
宁晚桥回道:“太夫人身体越来越好了,不出意外,只需要再吃两个月的药,就可以停药了。”
太夫人见孙儿这么关心自己,笑得眉眼皱纹堆到一起:“你看看你,今日当值,还特地跑回来。”
陈国公夫人道:“你祖母说得对,晚上散值回府了,再问就是了。”
宁晚桥又再同卫明渝微微点头,这才同安氏出了堂屋。
“明渝?”陈国公夫人道,“你可用过午饭了?”
卫明渝坐到太夫人旁边:“儿子回来得匆忙,不曾用饭。”
太夫人道:“一会儿留宁夫人在府中用饭,你也正好吃一些。”
宁晚桥跟安氏经过穿堂,来到了箭道,再从鹅卵石路进入花园。
看见姑娘们坐在凉亭里休息,几个婆子站在一旁跟她们讲宫里的礼仪。
安氏道:“翁贵妃主持宫宴,准备替皇子们选妃。”
宁晚桥道:“在镇北王府时,我也听姑娘们提了这件事。”
安氏压低声音道:“京城刚解禁时,祖母去宫里,跟皇上提了一嘴,把卫家姑娘送进东宫,给太子冲喜。”
宁晚桥诧异,皇上可是忌惮阮穆宁娶个家世背景厉害的,所以阮穆宁提出要娶她的时候,皇上才没有一丝反对。
“皇上肯定没有答应?”
安氏看宁晚桥也懂其中厉害,道:“祖母贵为大长公主,自然知道其中厉害。祖母选的是旁支的卫家姑娘,皇上说要考虑。听说后来几个家族没落的侯爷,也被皇上招进宫里,问起他们的女儿来。”
宁晚桥道:“看来皇上还是挺关心太子的。”
安氏话锋一转,有些暧昧地笑问:“你跟明渝…你知道吗?我听到明渝说喜欢的人是你的时候,既觉得意外,又觉得理所当然。”
宁晚桥干巴巴笑了一下:“能得到卫二公子的喜欢,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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