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走出几步,就本能的捂住了胸口狐族秘术再次发作,我咬牙向铜兽连走了两步,转头向夏轻盈喊道:“快帮我压制秘术。”
苏子墨同时在谷外发生道:“王欢,夏轻盈应该两次出手帮你压制秘术了吧?狐族秘术只能疏不能堵,否则,适得其反。你可以试试,夏轻盈还能不能压住你身上的毒心咒。”
苏子墨声音频传:“况且,我一直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压制毒心咒?你心里有陶羽,为什么非要压制自己的感情,干嘛不释放出来?让你们两个都能解脱,是因为叶寻么?”
叶寻
陶羽
两个轮番出现的名字,就像是两把冰冷至极钢刀,一替一下的扎进了我心口,我越是用手按着胸口越是觉得剧痛难当,五只手指已经全都抓进肉里,我却丝毫不觉。
夏轻盈厉声喊道:“回叔,压制对方声音。”
“啊”生轮回忽然间仰天一声长啸,拔地而起的啸声短暂盖过了对面的话音不久,好似铜钟大吕般声浪就穿透了生轮回的啸声,滚滚而来。
“王欢,你不用再逃避了。放开你本心,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苏子墨的蛊惑和生轮回的《心经》同声而起,犹如两大武林高手施展拳脚,声浪,词句交相穿插又在激烈对碰。
我前一秒钟可能听见的是苏子墨的蛊惑,下一秒《心经》的声浪就可能在我耳边碾压而过,两种声音虽然没法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却让我心烦欲裂。短短片刻之后,我就只能抱着脑袋蹲到了地上:“夏轻盈,你快点!”
“王欢,你坚持住!”夏轻盈死死的抱着我的身躯,帮我脑袋靠在自己身上:“鸩毒,真的不能再用了,你能坚持过去……”
“不行!”我只觉得自己的双眼在不断的充血,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血红的一片:“快……去拍……拍飞廉的脑袋……”
我拼命挣扎着喊出一句话时,有人飞身向大门左侧风神像急纵而去,抬掌拍向了那只风伯头颅。
“不是那只……”等我看到那人的动作,想要阻止也已经晚了,风伯本来向上昂起的头颅,在那人一掌之下蓦然垂向了地面。
石门左侧山壁当中顿时传出了一阵机关锁紧的声响,听上去就像是有人在已经关闭的大门上又加了一道锁。
夏轻盈猛然回头之间,石门前的地面上却打开了一道通向地下的暗门。
“这是怎么回事儿?”夏轻盈懵了。
刚才那一连串的声音,就像是铸造机关的人,给我们关上了一道门,又给我们打开了一道门,只不过,那条通往地下的大门很可能会让我们走向幽冥。
“帮我压制!”我紧紧握住夏轻盈的手:“快,来不及了。”
夏轻盈再次运用秘法看向我的双眼,我眼中血色渐渐退去时,我也沉声开口道:“那位前辈,麻烦你帮我给苏子墨传句话。”
生轮回停住长啸模仿着我的语气高声传音道:“外面的苏子墨也好,还是楚寒烟也罢!能听见就帮老子带句话,刑天禁区已经开启,我王欢不死,必灭狐族。”
生轮回话音一落,我就站起身来,第一个踏入了密道:“最后进来的人把密道封死。”
夏轻盈忍不住问道:“王欢,你刚才说别动风伯像,是怎么回事儿?”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门口的两尊铜像其实都是风伯。风伯在神话传说当中,不止有一个造型。另外一个造型就是狗头。”
“汉代之后,才有了十二生肖,十二生肖中的狗就代表风。我推断,风伯以狗头形象出现的时期应该是在汉代之后。”
夏轻盈惊声道:“你的意思是说,门口的两尊铜像不是同一个时期摆放出来的东西?”
我摇头道:“这点我还不敢肯定,但是,我能肯定的是,刑天禁区不止经历过一个主人。它的第二任主人说不定就是仇池古国的某一代君王。”
我说话之间走到了阶梯的尽头,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数以千计的骷髅。
那些白花花头骨似乎被人仔细打磨之后,又刷上某种油脂,才整整齐齐的摆进了墙上的方格。放眼看去,整座地下大厅墙壁几乎摆满了泛着光泽首级。
我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双目忍不住猛然一紧每一颗骷髅的眉心上都带着一只圆滚滚的窟窿,乍看之间就像是被挖掉的眼珠的眼眶子。
“三眼族!”我紧走两步靠近其中一个骷髅,也看清了刻在方格下面的一行符号。
我虽然不明白那些符号是什么意思,但是从符号重复出现的频率上看,那应该是某种编号。
“这不是刑天禁区?”夏轻盈颤声道:“这里还是关押三眼族的囚牢。曾经有大量三眼族在这里被人屠杀,还把他们的人头编上了序号进行研究。王欢,这是什么地方?”
我仰头看向大厅中间的通道:“不知道,咱们总得走下去才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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