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到了收场的地步,那就好办了,无非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而已,陈松泰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奸笑,作了个砍头的手势后说道:“我们走吧,等三天后再来接他”
戊林晨等人皆在庭院里办丧事,见他们三人走出来却无一人理会,陈松泰只好自讨无趣,闷声苦笑,带着俩弟兄讪讪的离去。
将事情和众人说了一遍后,戊林晨便走到幽若身边,直勾勾的瞧着幽蓝说道:“教主隐藏得好深,有什么阴谋不妨当众说出来,我一心当你是朋友,你却指使妹妹作替身,三番五次的戏弄于我,居心何在呢”
幽蓝摇头不语,飘然走到内屋,哐啷一声将门关上,半晌后,内堂才传来哽咽的哭声,戊林晨听得丈二的和尚莫不着头脑,幽若却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看看你,惹我姐姐生气了吧,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别问,哼”
说完,幽若便也走进内堂,庭院里只剩下戊林晨,周燕,马炎,还有几个下人。马炎虽说是爷们,但心思却细腻得很,一眼便瞧出这对姐妹花对戊林晨的情感过于微妙,不过男女之间闹矛盾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他微微笑着说:“戊先生不必紧张,这床头吵架床尾和,小吵还能怡情,不过眼下有件大事还得先生拿主意了”
戊林晨点头,对着康伯伯的寿木作了几个揖说:“马爷有言只管说了,这作主是万万担当不起,只能是给你参详参详”
马炎让癞子搬来几把椅子,众人对面而坐,他深深呼吸了一口,额头浓密的下弯的眉毛稍微跳了一下说道:“戊先生可听说过红花会,若是能争取到他们加入,我们的力量必定能翻个倍儿”
戊林晨摸着下巴,沉思片刻,抬头望了一眼无尽的苍穹,而后才盯着马炎说:“倒是听闻了些,红花会势力十分强悍,可惜在乾隆年间,自总舵主陈近南去了台湾,红花会便没了踪影,留在这内陆的也都是老弱病残,他们加入与否,作用不大,只要处理好眼下这三方关系,我们的实力便不可小觑”
马炎砸吧了下嘴巴,吐了一口痰,抱拳道:“先生所言极是,一切唯先生马首是瞻”
周燕厌恶的看了马炎一眼,似乎对他随地吐痰的行为十分反感,望了一眼戊林晨后,她便也说道:“周燕唯先生马首是瞻”
戊林晨冷冷一笑,盯着两人看了看,心中顿时明白,适逢乱世,枪打出头鸟,若是成事了,他们功不可没,若是失败了,他们只是从犯,罪不至死,可就这点小聪明,在戊林晨看来却是沾头不顾屁股,有适得其反的作用。
“由谁指挥,等白莲教的仙子出来,我们再行定夺,癞子,去喊她们出来开会”戊林晨慢悠悠的说道。
癞子看了马炎一眼,但见马炎点头,他这才飞奔到内堂,将幽蓝幽若两姐妹喊了出来。
人已到齐了,幽蓝轻轻一笑,站着说道:“戊先生,这合作之事我全无意见,只是白莲教琐事繁多,我身为教主,只怕无瑕前往了,不过我之教众,可由先生全权支配,有不听话的,可先斩了”
马炎摊开手,笑嘻嘻的看着戊林晨说道:“先生已经看到结果了,这主导人必定是先生无疑了”
戊林晨心知众人要将他推到风浪之上,不屑的笑了笑说:“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推诿了,我主导可以,但是,三方人马,必须整编,全部以革命军的名义参与行事,你们可以自封团”
众人吃了一惊,本以为将戊林晨推到浪尖之上,他必定会推诿,不想他非但不推诿,反而将众人推到了风浪之上,话是他们说的,想收回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好唯唯诺诺的说道:“一切听从先生吩咐”
“还有一点我要先说明下,此番北上,我与幽若,周姑娘先走,马爷带众人随后,在伪满洲国汇合,各位可提前传达命里,中途若是有人行为不检,或是图谋不轨,可以群起杀之”说完,戊林晨将目光落在马炎的脸上,见他脸色闪烁不定,便知有诡。
戊林晨此计甚是厉害,先行可切断马炎和日本人联络,做到攻其不备,将马炎支配到白莲教和长毛军的队伍当中,纵然马炎有义和团众人帮助,但却斗不过两大帮会联手,这次马炎却自食其果,被自己逼到了死路。
若是不同意戊林晨提议,之前说马首是瞻必定会被认为是狡诈之言,众人必会推举马炎来做主导人,混在三军之中,尚有一线生机,若是到了主导,被日本人知晓,马炎只怕会被打成筛子,想到这里,他便只好抱拳,赞许了戊林晨的提议。
幽蓝十分赞许的看着戊林晨,满意的点点头,白嫩的双手凭空一抓,变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双手托着送给戊林晨说道:“这是战国时期的鱼肠剑,削铁如泥,送给先生自保,希望先生在救苦救难的同时也保全了自己,不要忘记我所托之事”
戊林晨瞧了瞧幽若,见她面带微笑,眉头上尽是喜悦,抿着小嘴唇说道:“你就收下吧,莫要辜负姐姐的一片苦心,有这利器,你便如虎添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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