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高的峭壁被击碎又复原的巨响,整个白鹿学院所有人都听到了,不少学生议论纷纷。
教官们大声呵斥:“不要三心二意,专心训练!”
白鹿学院行政楼401办公室内,身穿白色长袍的庞院长正伏案书写,忽然眼神微动,轻笑自语:“搞这么大动静,陶主任好福气呀……”
隔了几间房的404办公室,敖贝和萧炀眼神恍惚,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还在消化当中。
萧炀率先清醒过来,又轻踢了一下敖贝。
开玩笑,这还不愿意?
乙级九阶呀!刚才这一手神乎其技的操作,足可见本领之强。
又是白鹿学院的教导主任,就算凶了点,起码人品绝对可以保证。
身正艺高,还担心什么?
最重要的是,拜了陶莲芝为师,别的不说,困扰敖贝十来年的鬼魂骚扰问题,肯定可以解决。
敖贝抿了抿嘴,似乎想明白了,细声细语道:“我愿意……可是,我该怎么做?”
陶莲芝收起拷鬼棒,轻笑道:“你尚未引元成功,我又年迈即将归源,一切从简,跪下磕三个响头,奉个茶便是。”
敖贝双膝弯曲,跪在办公室的地面之上。
嘭!嘭!嘭!
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萧炀赶紧从旁边饮水机下方掏出一个一次性杯子,装好热水递给敖贝,然后安静站到一旁。
陶莲芝见萧炀如此机灵,略带笑意看了他一眼。
敖贝接过杯子,双手奉上。
“师父……请喝水。”
陶莲芝接过敖贝手中的水,轻抿一口,放在桌上。
“好了,起来吧。”
陶莲芝过来摸了摸敖贝的头,见到他这几天被军训摧残得更加瘦弱,眼窝深陷,关怀道:“天生命魂如此强大,从小受了不少苦头吧,去沙发上坐,听为师跟你好好言说。”
萧炀和敖贝两人坐在左侧双人沙发上,陶莲芝坐在二人对面,缓缓道:“鬼,就是咎的一种,名曰魂咎,实力跨度很大,你们还未习咎学,我就不细说了。你们这两晚看到的那个浑身是血的婴儿,是我前几年以术法收服的咎,这几日晚上我便是安排它去巡逻新生宿舍。
“前天晚上,它反馈回来的信息告诉我,有新生能看得见他,我还不太相信,直到昨晚,我让它再碰到那名学生,就记下相貌和宿舍名,它为了看清就凑近了些,恐怕吓到你了,为师给你赔个不是。”
敖贝连忙摆手:“陶……师父,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
萧炀心中微动,原来鬼竟然是咎的一种,而且学院里竟然就有咎的存在。
陶莲芝正色道:“刚才为师告诉过你,我修的是炁功,所有道家之人修的都是这个功法,分山医命相卜五术,我主修便是山术,方才调动地脉之气重新恢复峭壁,只是冰山一角,跟我学过之后,你就不用再担心那些随时乍现的魂咎了。”
敖贝眨巴眼问道:“师父,您刚才说归源……是什么意思?”
陶莲芝自从提出收敖贝做徒弟之后,气场就柔和不少,不再板着个脸。
“归源,就是回归桃源,有几种情况,第一种是男性除咎师在年满七十岁,女性除咎师年满六十五岁之后,可以向九寰局申请正常退休,能定期领到九寰局下发的巨额退休金,也可以在身体允许之下继续任职。
“第二种是自愿放弃,毕竟除咎有着生命危险,你们若是退学,也算是归源,只是这样就没有退休金。第三种是违反除咎师守则被强制执行归源。三种方法都要废掉功法,永不能再进行穿越,但是会保留记忆。
“我今年六十三,还有两年就会归源,我育有三儿一女,还有一堆孙子孙女等着我去抱,不过在我归源前能遇到你,也算是我的福分,我会在这两年将我所学尽数传授,也算后继有人。”
敖贝低着头,小声说道:“师父……我担心我太笨……”
陶莲芝轻声道:“呵,在你来之前,我就调阅过你入学测试和入学前的档案,你命魂强大,又聪慧,是天生学山术的好苗子,虽被魂咎所扰十年有余,可仍保持秉性纯良,不厌世,不怨人,心性难得,就是胆子太小。
“你入我门下,若是在学院有谁敢欺负你,不需你报我名号,我自会知晓,为你作主,所以,以后要抬起头做人,不能自卑。你也不用去功法楼了,待会我亲自传你炁功,最多一天,你就能引元成功,那些无意识的魂咎便不会再骚扰你。”
敖贝难掩心中激动,困扰他这么多年的问题,终于要解决了!
“谢谢师父!”
陶莲芝起身,来到办公桌前。
“过来吧,闭上眼,放空思想。”
敖贝起身,乖乖走到陶莲芝对面站好,闭上双眼。
陶莲芝将手搭在敖贝头顶,也闭上眼,随后一抹金光缓缓浮现,将两人笼罩。
半分钟过去,两人仍丝毫未动,好奇的萧炀起身走到旁边,想看得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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