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炀竟然敢出来劝阻,另一名手下破口大骂:“你他么也找死是吧!”
刚想动手,狱警来了。
三名狱警冲进来,怒斥道:“全部抱头,蹲下!”
手中警棍大力戳在两名手下和萧炀身上。
萧炀老老实实抱头蹲在墙边,那名被打的孤僻男子艰难起身,蹲在墙边不停咳嗽。
牢房里一片混乱,萧炀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头凑到男子旁边悄声道:“等下听到爆炸声,赶紧往厕所里躲。”
男子闻言,眼神微变,似是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萧炀一眼。
而萧炀已经把头埋得很低,蹲着一动不动。
狱警训斥众人好几分钟,扬言再闹事就全关禁闭。
八人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狱警才悻然离去。
过了几分钟,萧炀起身跳下床,一个人站在窗边,望着外面发呆。
李少爷其中一个手下不耐烦地抱怨了一句:“又一个疯子,他么的!”
接着转身休息。
十几秒后,站在窗边的萧炀突然一个向后翻滚,滚到了靠门边的四号下铺床底。
嘣——!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牢房外天花板被炸毁,掉落无数钢筋混凝土,同时旁边一棵有成人腰粗的樟树也被波及,倒在了走廊上。
树干和钢筋混凝土块将牢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牢房内众人都吓了一跳,从床上坐起,眼里露出惊恐状。
二号床上铺的孤僻男子记得萧炀说的话,赶紧跳下床往厕所里跑。
其余众人见状,都跟在他后面,厕所有隔墙,相对安全。
两名手下还帮李少爷开道,把其他人拦在后面。
三号床下铺戴眼镜的五十岁大叔走在最后,快到厕所门口时,他忽然眼神一变,气场凌厉无比,迅速转身用手挡开了一道白光!
正是萧炀的承露手!
萧炀嘴角微扬,轻笑道:“大叔,别急着躲厕所,我还想和你请教一下怎么炒股票。”
戴眼镜的大叔,眼中再没了之前的精明,取而代之的是狠厉和狰狞!
“你是除咎师!去死!”
大叔挥拳朝萧炀攻来,萧炀运起蹉跎迈往侧边横移躲过,一掌打在大叔腹部。
砰!
大叔的身体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眼镜都被打掉的他彻底疯狂,两手竟直接把连接上下铺的铁管拔了出来,朝萧炀刺去!
萧炀临危不乱,看准时间抓住铁管,承露手的亮白色光芒包裹下,那些锋利的刃口都被阻隔在外。
萧炀双眼骤凝,猛地用力一握,铁管竟被生生掰断!
然后甩手就抽在大叔脸上。
嘭——!
脸上挂彩的大叔,整个人撞在床架上,手中的铁管掉落一旁。
监狱外警铃响起,狱警纷纷朝萧炀这个牢房跑来,可由于树和钢筋混凝土堵住了大部分区域,一时半会还进不来。
萧炀知道要速战速决,几步冲到大叔面前,一掌劈向他颈部!
大叔拼死挣扎,使出全身气力抓住萧炀手腕,嘴里涌出的鲜血把牙齿染红。
萧炀心里忽然有些奇怪,他感觉这次的咎还没有第一次的黑狗凶残,似乎有点弱。
正当萧炀想二次发力挣脱大叔的钳制,用承露手直击颈部,一击毙命的时候。
他心中骤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再一看那大叔,嘴角扬起一丝阴险的笑容,手中死死发力就是不让萧炀挣脱!
萧炀心中一沉,回头看去,原本躲在厕所里的一个人从地上捡起掉落的铁管,朝他背后刺来!
糟了!有两个咎!
是那个三号床上铺!因为打架把人脑袋开瓢的青年男子!
怪不得……怪不得感觉这次的咎这么弱……
原来不是弱,是芽咎分离了。
咎学课本上有提到过,低级芽咎能合体,也能分离,分离后实力会下降,分离的越多,实力越弱。
吕思卿还没讲到这部分内容,不过萧炀已经提前预习到了,才会来考这次咎吏,却还是漏了一个。
电光火石之间,萧炀根本反应不及。
眼看铁管尖端直奔自己而来,萧炀已经做好背部被刺的准备,大不了拼个重伤,也要干掉这两个咎。
可预想中的痛感并未出现。
一个矮小身影窜出,挡在了萧炀身前。
萧炀双眼大睁!
是那个孤僻男子,他双手抓着铁管,可力气完全不是被芽咎附身的青年男子的对手,被捅进胸口,鲜血直流!
萧炀双眼布满血丝,发出一声大吼:“啊——!”
他用尽全力,双手反钳制住戴眼镜大叔的小臂,承露手催发到极限。
咔,咔!
骨骼破碎的声音响起,大叔发出痛呼,终于松开了手。
萧炀立刻回身一脚踹向青年男子,将孤僻男子解救出来。
脸色格外凶狠的萧炀,动作也凌厉起来,横移一步,一掌刺进大叔颈部!
嚓!一掌封喉!
顾不上门外狱警的大喊,萧炀看到一个芽咎从大叔尸体中缓缓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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