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看到有一群人进来,立马回神。
被布条勒着嘴巴,但她依然能表达清楚意思。
“你说这么多,不过是因为你是他们的奴婢,想要为他们遮掩丑事而已。他们做那些也不过是为了上位,别说得那么伟大为了大雍,他们是为了自己,为了能继续乱伦行苟且之事才想要一手遮天。”
进来的人骤然听到这等惊世骇俗之语,顿时面目震惊得面面相觑。
难道这就是刚才那内侍难以启齿的原因?
“陛下,这是怎么回事?”宗室一位年老者率先开口问话。
这位算是老皇帝的叔伯辈了,因着年纪和辈分够老,在宗室里颇有话语权。
但这话语权也得看是谁做皇帝。
这新上位的天子,就不是那么懂尊老。
所以他出言都含着质问的意思。
慕玄度已经从震怒中走出来,脑子非常冷静的看着来得非常“及时”的这群人。
他眼神锋利的迎上这位曾叔公,直接告诉他:“这刺客刚才挟持了明嘉,指控我们姐弟乱伦。曾叔公,您来说说看,这刺客胆大包天的给朕和明嘉泼这一头脏水该治何罪。”
众人都没想到天子会这么坦荡的把这等指控清楚道出。
脸上都出现震惊之色。
曾叔公眼皮子一抽,为了掩饰意外之色皱起了眉头。
他扫了眼被五花大绑的刺客,说了句:“若是污蔑帝皇跟皇族,自然该诛她九族,但若是揭发皇家丑事就另当别论。”
他这话让大殿里的人心头大惊。
这什么意思,难道不信天子跟明嘉公主?
“那曾叔公认为,这刺客说的是污蔑还是揭发?”慕玄度含怒而问。
“老臣不知,老臣只知道,做为宗室长老,若是帝皇做出被天下人唾弃之事,就该知廉耻引咎而退。”
只三言两语,就暴露出了目的。
心急成这样,皆因他们仅此一次机会,才狗急跳墙至此。
心知肚明的慕玄度不禁冷笑起来,“曾叔公这话立场明显,这刺客跟你是什么关系?竟然能让你如此相帮。”
曾叔公当即反驳:“陛下莫要冤枉老臣,老臣乃大雍宗室长老,一向秉公处事。”
“你秉公处事?”慕玄度冷嗤,“你秉公处事是胳膊往外拐还是落井下石?又或者是与罪犯狼狈为奸?”
“陛下何出此言,大雍以仁孝治国,陛下如此不尊长辈,冤枉羞辱长辈,怎可为天下之尊?”
要不是老得跳不起来,曾叔公都要跳一下来证明自己被冤到怒极。
“怎可为天下之尊?”慕玄度冷了脸。
他背手昂然道:“朕乃天命所归,承位正统,从上位起就每日兢兢业业为大雍朝政忙碌。如今不过一名刺客毫无根据的污蔑之词,曾叔公就言含废帝之意,你居心何在?”
“老臣有什么居心,大雍自立国以来,皇室都没有过如此不堪之丑闻,老臣听闻就怒之。陛下若是无辜,该以事实澄清,而不是如此质问老臣。”
曾叔公环视一圈皇室中人,说得义正词严:“我等皆为慕姓皇族,今日所听所闻你们难道不觉脸上无光吗。”
不管事情真假,今日当着如此多大臣以及官眷之面涉及这等丑闻,皇室中人自然觉得脸上无光。
有人附和了曾叔公的话,“此等龌蹉指控确实有损皇室颜面,陛下若是能澄清事实最好不过,若不然我们慕家子孙以后如何面对天下人。”
景王悠悠一句,看似为皇室着想,实则为乱伦之事加了重锤。
以大义为遮,把天子推到了宗室对立面。
慕玄度怒容满脸,“三皇叔也认为朕丢了皇家人的脸?”
“不,皇叔只是希望陛下以事实说话,证明我们皇族的清白跟尊严。”
“没错,陛下与其跟宗室长辈争执,不如拿事实说话。我们皇家人荣辱一体,此等沾污皇族之事若是污蔑必不轻饶。”
坐在木轮椅上的静王,也认真的说了一句。
接着宗室还有好几个人附会了他们的意见。
宗室这些人的态度,明显是不相信天子,大殿里的人都懵脑了。
刺客所言他们自然不轻信,但皇室中人这般说话,就很有问题了。
难道真有此等龌龊事,只不过是借由刺客来爆出来?
有人开始惊疑不定起来。
华平公主刚燃起一点对侄子侄女的热情,已经荡然无存。
不敢去想此事过后,会怎么影响自己。
她内心愤懑命运的不济。
大哥靠不上,大哥的儿女她也靠不上,难道她这辈子注定要憋屈终老吗。
就连原开始不信的苏氏,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很好!
慕玄度心里在计人计数,面上保持怒色不退,他干脆一个个问了过去:“大皇叔,你的意思呢?”
敬谨郡王(原信王)神情木然的回他:“我没意思,随陛下定夺。”
这个倒是学会老实了。
慕玄度接着问安王:“八皇叔,你是不是也跟曾叔公他们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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