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震宗闻言:“??”
当即二脸懵圈的回头。
“侯爷,妻离子散了解一下?”
“此事说来话长,俺觉得侯爷你还能跟俺们再扯一会儿!”
“这瓜保熟,侯爷你放心!”
“……”
殷震宗:“!!”
他放心个屁!
他就是瓜主本瓜!
“浑说什么呢?给你们脸了,真把本侯当猴看了是不?”
抹了把老脸,殷震宗没好气的道,“什么叫本侯的家没了?本侯那么大一个家,还能说没就没了?还妻离子散,简直不可理喻!”
“本侯的爱妻温良贤淑,是天下一等一的好妻子,而且本侯走失的女儿也找回来了,嘿嘿!”
想到妻女,殷震宗得意的笑。
这些人定是嫉妒他!
嫉妒他家有娇妻,爱女失而复得!
百姓们闻言:“……”
看他的目光,更冤种了!
“快,先去济世堂给侯爷拿个救心丸!”
“再去东街喊杀猪匠,他一雪前耻的机会来了!”
“刘媒婆呢?侯爷逢人就说她的痦子丑,她就等这机会落井下石了!”
“……”
百姓们一通操作猛如虎,殷震宗……
殷震宗好歹从他们的你一言我一语中,拼凑出了自己的瓜!
他的家……
还真没了!
女儿替嫁冲喜之事他早在见到女儿和谢归渊时,心底就隐隐有了猜测,可是他却没想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惊心动魄的多!
爱女被逼冲喜,老母杖责爱妻!
三朝回门,爱女被拒之门外,爱妻当众被休……
“快快!救心丸!老朽亲手做的,就等这一朝了!”
眼瞧着殷震宗脸色惨白,庞大的身体摇摇欲坠,肖老举着救心丸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百姓们见此也是一通手忙脚乱,然后,齐齐松了口气,心满意足的面面相觑……
定南侯府这个瓜,他们眼巴眼望的盯了好久,就等定南侯这个熟悉的瓜主回来,好瓜熟蒂落,现在……
定南侯回来了!
定南侯怀疑人生了!
他们……
圆满了!
“侯爷节哀啊!”
“不就是妻离子散吗?侯爷你的亲娘老子还在,你剿匪途中擅离职守赶着给她奔丧,孝心感天动地,可得保持下去!”
“侯爷你信我,只要你眼里只有你那老子娘,其他事儿就伤不了你!”
“媳妇儿没了可以再换,女儿没了可以再生,家财没了可以再赚,侯爷你还有你的老子娘!”
“幸好那是侯爷你的老子娘,要是我的,我高低得把她扔到山上喂狼!”
“……”
殷震宗困于京都郁郁不得志的时候,就喜欢混迹街头,早就和百姓们打成了一片,现在……
他看着围在自己身边喋喋不休的百姓,整个人都麻了!
这些人是懂得幸灾乐祸,阴阳怪气的!
与之相比,他那些亲兵就不够看了,回京的一路上,他的亲兵就在他面前不断的上他老母的眼药,现在看来……
他们上的还是太轻!
他们但凡是上的狠点儿,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强些,也不会被这些人看了笑话去!
殷震宗踉跄着起身,冲出了百姓的包围跌跌撞撞的上了马。
他要回家!
他要去问问他的老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从小母亲就偏爱两个弟弟,弟弟们受不了习武的苦,父亲责罚,母亲只会将弟弟们护在身后,将他这个长子推出去顶罪,彼时他只当这是他身为侯府长子应当的!
后来,他到了议婚的年纪,母亲为他相看的全是小门小户的女子,直道小门小户的女子孝顺,他也没觉得不妥,及至他对秦氏一见倾心央求父亲替他上门求娶,母亲大发雷霆……
能够娶到心仪的女子,母亲的怒火他也受了,可是到了弟弟们议亲时,母亲为他们相看的却都是高门贵女,这多少让他有些受伤,可是……
母亲就是母亲!
母亲生他养他,他身为长子将来要袭爵,而弟弟们什么都没有,母亲偏爱弟弟们一些也情有可原,更有甚者,就连母亲一直以孝道拘着他,让他不能上战场搏功绩,他也只当是母亲一片爱子之心,还曾为此沾沾自喜……
曾经他一叶障目,如今这叶子被毫不留情的撕开,只剩下满地狼藉鲜血淋漓!
他自幼习武勤修不辍,母亲不让他上战场,真的是因为爱他吗?
母亲……
真的爱过他吗?
想到女儿提及母亲时的怨愤和不屑,殷震宗心乱如麻,整个人都如置冰窟……
定南侯府。
殷疏影连夜离京,还带走了她院中的所有东西,赵氏和钱氏得知此事后气的跳脚,直接闹到了老夫人面前。
“殷疏影带走的可都是秦氏陪嫁单子上的东西,现在京兆府给的期限将至,秦氏催讨陪嫁催的急,母亲此时让殷疏影带着东西离京,是几个意思?”
“母亲糊涂,她不过是侯府养女而已,有什么资格拿走侯府的东西?母亲眼里只有她,可曾为我们这些真正的亲人考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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