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晨。
酒楼,许仙感叹着上等房的舒适。
古制的架子床,透着淡淡的清香,被褥都被浸透,睡觉时萦绕在鼻尖,有安魂的特效。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啊。
一边抻着腰,活动筋骨,一边下楼。
遇见打扫的小二,安排两份早餐送回房。
他来到后院,摆好太极拳架,慢中有动、动中有静,怀中自成天地。
所过之风皆被俘虏,陷入怀中无法逃脱,以至于形成无风地带。
体乃根本,以体修法,自反哺法。
太极九遍,身体温热如龙,他卸去拳架,风再无束缚,四散而逃,吹得满地枯叶飞舞。
待枯叶落,后院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他唤人送来热水,用热毛巾敷在脸上,浸泡扩张的毛孔,脸上腾起一阵白雾。
擦去汗水,他突然笑出声。
“呵——”
想到昨夜,纸人回灵吓得钱百达屁滚尿流,跑的比兔子还快。
今晚,胖子要开膛破肚,验毒。
那,马麟祥还能安稳的躺着吗?
咚咚。
“凝霜,吃饭了。”
两人回到酒楼,他提议一间房凑合凑合,自己睡地、她睡床。
敖凝霜闹了个大红脸,掐着他腰间的软肉。
“别闹。”
娇滴滴的秀色可餐。
以口渴的借口,赖在屋子里,一杯接着一杯小酌,其目的显然不是喝水。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敖凝霜气鼓鼓的坐在床上,躲得远远的,生怕许仙使坏。
他不知道哪儿学的,每次身体接触,频繁的小动作都让她脸红。
又挣脱不开,只能半推半就享受一时风情。
所以,坚决不能让他留下。
又是一杯茶灌肚,没有浇灭许仙眼中的火热,反而越灼越烈。
敖凝霜有些承受不住,春眸带水,扭捏着夹腿。
他举起茶壶想再续上,没有倒出一点水儿,只好放下茶壶。
他不打算再喝了,肚子灌满了。
茶壶落桌的轻声,却在敖凝霜如同重击,敲动着她的心房。
见心上人缓缓起身,向她走了几步,她紧张的抓着被褥。
她又想起许仙的作怪,身体一阵酥麻,有些无力。
脸红红的、烫烫的,忍不住胡思乱想。
怎么办?
要不要继续拒绝?
他会不会生气?
“凝霜,你先休息吧,我走了。”
哎?!
怎么走了?
她看着许仙转了个弯,含胸驼背的走出去。
呆萌的歪着头,而关门的许仙则是回了个大大的微笑。
敖凝霜心中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在床上辗转反侧。
许仙自然不知道她想了什么,闲聊着坐了那么久,也没有听到暗示。
他就灰溜溜的跑了。
再等下去,他要“溺亡”在敖凝霜的春眸里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不是假话。
在老板促狭的目光里,又开了一间上房。
天光流逝,直至此时此刻,他敲响隔壁的门。
房门缓缓打开,敖凝霜打着哈欠,上前揽住他的手臂,蹭了蹭肩膀,舒服的半眯着眼。
“怎么?没有睡好?床不太行?”
能睡好了才怪,心房小鹿乱撞。
她纠结到半夜,脑子里几个小人疯狂找茬、打架。
就像表白前的纠结,那朵“爱不爱”的花,花瓣掉在地上全是“不爱”,手中最后一瓣的“爱”。
她肯定不能说原因,顺势说道:“嗯,不太舒服。”
为了不再继续羞人的话题,敖凝霜主动问道:“我们今天还在这儿吗?”
“师叔还没来,多待两日吧。”
没有箐箐的日子是幸福的,回去媳妇就不怎么搭理他了。
典型的重友轻色。
而且,他要看看这场戏,到底要怎么结尾。
怕就怕——假戏真做,假死变真死啊。
听跑堂的小二闲言碎语,如今的清西镇只许进,不许出。
商人重利,而明日又下葬。
幕后操控者显而易见,他们的贪婪初见端倪,獠牙已出。
他想了想,看着发呆的敖凝霜,问道:“你想回去吗?”
“会不会无聊?”
两个人守着灵堂,确实有一点怪怪的。
敖凝霜摇摇头,她也喜欢两个人独处的时间。
没有斑斓壮阔、没有甜言蜜语,平平淡淡的也开心。
至于在道场撇下许仙,没有像在郑家村一样黏着他。
她面薄,新的环境、新的关系,让骨子里的矜持作怪。
而且箐箐是她的第一个朋友,她自小就没有玩伴。
草原只有羊和狼、酒和肉、人和枪。
她很珍惜这份友谊,忽视了恋人。
现在,二人世界唤起了她的大胆。
两人出了酒楼,五指相扣,她抱着他的右臂,身子贴在一起,星星眼满是恋人的脸庞。
没有去马府,白天逞凶只会是头昏者。
聪明人不会动手。
许仙就留了一个纸人,当作眼睛。
他拉着敖凝霜,以恋人的方式重新打开清西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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